元善见此时的心情相当复杂。

元景安身为皇室一员，却是毫无尊严与气节。

为了自身安危，毫不犹豫就出卖其堂兄元景皓。

他既失望又痛心，但同时也很无奈。

在高洋大肆杀戮前朝宗室的情况下，改姓无疑是一种明智的自保手段。

元氏，也算是有后。

......

而高欢看到这句话的瞬间，整个人就懵了。

“什么？！”

“还有高手！”

“啥意思？”

高洋已经够变态了，后面还有比他更变态的？！

理解这句话的含义后，高欢只觉血压飙升，四肢发软，一股无力感席卷全身。

“浚儿、涣儿，快扶我坐下。”

高浚迅速上前，稳稳地扶住了高欢。

高涣则是搬过来一把椅子，轻轻放在高欢身后。

接着，两人合力，小心翼翼地让高欢坐下。

就在这时，高洋被带了进来。

高浚与高涣看到高洋的瞬间，眼神立刻变得畏缩，身体也控制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高欢见状，连忙握紧了两个儿子的手，轻轻拍打以示安慰。

随后，他厉声吼道：

“孽子！”

“还不赶紧跪下！”

高洋此时只感觉自己很委屈。

一直以来，他的兄长高澄，才是父亲高欢苦心栽培的继承人。

而他呢，相貌平平，沉默寡言，从小就备受冷落，更是时常被兄长高澄戏弄。

未来他为什么当了皇帝，而不是高澄当皇帝，他自己也是一头雾水。

至于自己未来的暴行，他更是茫然不解。

明明他并不是这样的人。

于是，他反驳道：

“那是未来发生的事情，我为何要跪？”

高欢听见高洋的辩解，气血又开始翻涌。

他颤抖着手指向高洋，“你，你，你......”了半天都说不出来完整的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