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中的败类,你爸妈那三分钟干啥不好,为什么非得把你生下来。”
任帆智听到林沃隆的声音,还以为是个大妈。
大妈?
任帆智眼睛一亮,难道是以前他骗过的老女人找上门来了?
那好办!
任帆智咬牙忍着痛,连忙换成温柔嗓音,
“是姐姐吗?
姐姐有什么不满我们当面说,小弟都要被你打坏了,到时候你会心疼的……”
林沃隆顿时起一身鸡皮疙瘩,他明明是为了不让对方听出他的声音,没想到对方如此不要脸。
林沃隆被刺激地下手也更重了,
“老子是你大爷,这么恶心,今天必须把你医保卡踹欠费。”
“好好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大爷,停手吧。
我之前离开你是没办法的啊,我不能破坏你家庭啊……”
“啊啊啊啊!”林沃隆听到对方宠溺的声音,全身发毛,
“我要一个大耳雷刮子,把你扇成比目鱼,闭嘴闭嘴…”
“.…..”
瞧着这诡异的一幕,老幺嫌弃极了,默默转身去踹任帆智的屁股。
任帆智见好说歹说,对方都不放过他,他开始疯狂咒骂。
当然回应他的也是更加激烈的拳打脚踢。
一顿狂揍后,老幺和林沃隆将人飞速拖到路边,然后拍拍屁股一溜烟跑了。
第二天,没有早课的老幺睡到自然醒。
刚一睁眼,就瞧见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老幺下意识想伸出两根手指戳瞎对方眼睛。
结果定睛一看,是陈盼弟踮着脚站在自己床头。
“盼弟啊,你差点要瞎了知道吗。”
陈盼弟眼睛亮亮的,抿嘴一笑,“凤初,你终于醒啦。”
老幺起身坐着,薅着自己的鸡窝头,问道:
“往常这个时候你都出去兼职了,今天怎么没去?”
陈盼弟摩擦着手里的书本,微皱眉头欲言又止。
老幺觉得有些奇怪,虽然她不太了解这位独来独往的室友。
但是她对陈盼弟还是蛮有好感。
对方不仅成绩在学院是第一,还非常勤劳,一有时间就会出去兼职养活自己。
身上总是有着一股不服输的韧劲,清醒独立,与人交往真诚又有分寸感。
如今对方这副纠结的模样反而少见。
老幺不禁有些失笑,“盼弟,你想说啥就说呗。”
陈盼弟组织了一下语言,“昨天我兼职下班看见你们在火锅店吃饭,和你们一起的吃饭那男的,我认识。”
陈盼弟停顿了一会儿,语气有些拿不准,
“我看你朋友好像和这男的关系比较亲密,你们最好离他远点。”
老幺当然知道任帆智不是什么好人,其实只要胡一萱不和他来往了,老幺也懒得管。
毕竟目前人家只是想占便宜,渣感情,心里坏。
她不可能因为这事儿就杀了人家吧。
不过现在听到陈盼弟提到,老幺还是很好奇的。
瞧着老幺认真倾听的模样,陈盼弟呼出一口气,神色悲悯无奈。
“凤初,其实我是从很偏远很偏远的村里逃出来的。
你们根本无法想象那个村子有多偏远多封建愚昧。
人人都说底层人民是最惨的。
但是不是,最惨的是底层人民中的女性……”
从陈盼弟口中得知,她是出生在非常偏远的大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