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烬摘了眼镜随手抛在沙发上，向他走去，捏着下巴端详，“还是你漂亮。”

锦辰困倦地眯起眼，“还看谁了？”

“没有。”闻烬轻笑，拇指按在他下唇碾出更艳的红，“在这里住了两天，不害怕？”

“不怕。”

“惊喜如何？”闻烬又问，没有错过锦辰的任何微表情。

锦辰真情实感地夸：“教授的手笔，果然精彩。”

“这才刚开始。”闻烬满意锦辰的回答，将他带到沙发边。

锦辰懒洋洋地趴上沙发，脸颊陷进抱枕里：“困。”

谁家金丝雀大早上就要上班啊。

他脱掉衬衫，抬手扯过毯子盖住腰腹，露出光裸的后背，“您要画就画，别吵我睡觉。”

闻烬蘸了白颜料在调色板上调色，笔尖落在锦辰肩胛骨时，见他微微瑟缩：“凉。”

“忍着。”闻烬指尖抚过他脊椎，在颈后处打转。

画笔在皮肤上游走，颜料随着体温渐渐变暖。

闻烬的目光落在锦辰后颈泛起的淡粉色，呼吸不自觉放轻。

晨光透过窗帘缝隙洒在青年后背匀称肌肉，颜料和肌肤在暖光下交融，像幅未完成的油画。

锦辰的呼吸逐渐平稳，闻烬却忽然放下画笔，脑海中浮现念头。

他俯身凑近，指尖抚过对方微张的唇，忽然伸手轻轻捂住锦辰的鼻子，心中默念秒数。

锦辰在睡梦中蹙眉，脸颊逐渐泛红，锁骨处的皮肤也染上潮意。

他无意识地挣动，直到呼吸彻底受阻才猛地惊醒，翻身将闻烬压进沙发，刹那间的气势压迫。

“干什么？”

闻烬仰头看他，躺在沙发的颜料印里笑得胸腔震动：“还是小辰身上的红更胜一筹。”

锦辰屈膝压住腿间，掐他腰侧，“我以为你要谋杀。”

闻烬扣住他后颈往下按，呼吸扫过对方耳畔，轻轻吹气，“小辰，我想试试别的颜色。”

在锦辰的注视下，闻烬突然咬破指尖，血珠点在他心口，划开刺目的红。

锦辰：“……”

指尖最后一滴血液落在锦辰的唇间，闻烬也不允许他舔掉，就用指腹慢慢抹匀，仿佛在给最上等的玉石上色。

一朝得了个宝，闻烬比年少时对待艺术还要疯，恨不得留下世间诸多色彩在锦辰身上。

有时候压制不住的瘾犯了，又想用最锋利的匕首割开他的肌肤，看最夺目的红在皮肤上流淌，混合着颜料。

但他活生生的小辰就这么一个，闻烬只能小心翼翼，压制所有想法。

“真好看。”闻烬眸中甚至有些痴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