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时候,云逍被鼾声惊醒。
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一眼看到林梳儿趴在床头睡着了。
她的嘴角流着口水,床上湿了一大滩,鼾声如雷。
云逍看着这个没心没肺的丫头,扶额苦笑。
接着又想到曾经被她,用脚丫子暖脸的经历,又是摇头一笑。
这丫头,一门心思想给自己暖脚。
可她哪里知道,自己早就把她当成家人了啊。
云逍睡意全无,下床把林梳儿抱到床上。
然后披上衣服来到书房。
刚刚坐定,乙邦才来到书房。
看他神情间带着悲戚,云逍叹了一声。
“康宇公走了?”
“刚才王家来人报信,稷安伯走了。”乙邦才答道,“王家的人说,稷安伯是笑着走的。”
云逍点点头,沉默了片刻,提笔写了一封信,让乙邦才安排人送往南京。
第二天,身在南京皇宫的崇祯,就收到了王象晋薨逝的消息。
崇祯让随驾大臣以及南京礼部,拟定王象晋的谥号、追封事宜。
三日后,御驾启程,按照既定的行程,巡行扬州、苏州等地。
御舟快到京口驿。
崇祯目睹两岸繁华的城镇,不由得一阵恍惚。
这几天,他接见了大量官员。
也曾到南京城内微服私访。
甚至还亲自领略了秦淮河的风光……
只看看,绝对没有找歌姬,更没有夜宿花楼。
所见所闻,颠覆了他对江南的所有印象。
他当然知道,江南巨变是怎么来的。
“叔父还在西山岛?”
崇祯向王承恩问道。
好几天没见叔父了,感觉心里头空荡荡的。
“稷安伯走了,国师心中颇为伤感,因此打算在岛上多住几天。”
王承恩答道:“另外,徐正明又在西山岛捣弄出稀罕东西,国师也要看看。”
“徐正明?就是那个造飞车的工匠?”崇祯顿时来了兴趣,“他又造出什么稀罕东西?”
“国师称之为飞艇!”
“飞艇?跟热气球有何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