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萍看着莫知春眉间集聚更多的沟壑,花盆里的小树苗也变得狂躁起来,无措地看向一旁站立的裴秋白。
“姐姐,笑一笑嘛,吓到小孩子喽。都过去了,以后讨回来就是了。”
裴秋白左手捏着时卷时舒的绿叶,右手搭在莫知春的肩膀,彰显自己的存在。
“刚刚吓到你了?对不起呀,有些情绪失控。你做的很好。
但是以后有危险的事情,有我们在,你不需要冲在最前边。我希望你能够做好安全措施,你受伤,我们都会担心的。知道了吗?”
莫知春将陆萍的脑袋埋在自己的怀里,不让对方看到自己骇人的眼神。
“啊呀,心疼了,接受天神的试炼,身心的苦痛算什么伤痛?这才刚刚开始呢。抽筋剥骨未尝没有。
一断亲源,二断情缘,三破孤寂,四破妄念,五杀自我,六勘生死,七下忘川,八度无妄海,九九归一。”
不知何时,掉落在地面上的种子悬浮在空中,居高临下地站在舞台中央,传达陌生男子的声音。
似是一条毒蛇盘旋在脖颈,冬日的暖阳照不透坚硬的湖面,让人心底发毛。
“你说那么多干什么,我的老朋友们。想我了没?”
另一道声音响起,阴柔中夹杂一丝嘶哑,似是情人低语呢喃,有一丝娇嗔。
“我们只有惊,没有喜。真是祸害遗千年,今天开了眼。”
参参一脸厌恶,烦躁地扯着衣袖里冒出的根须。
“淮夷,时间到了。”
“好吧好吧。没关系,我们很快就会见面的。希望这一次的游戏,你们不要让我失望哦。”
白色的种子从内部爆破,形成一阵小范围爆炸,白色的粉末被绿色的水球笼罩,激起水面的动荡。
“幸好早有防备,要不然又着了老狗比的道。”
红衣男子支撑水球的双手微微颤抖,把水球远处的地面,扭头看向一旁的不老松,只要自己看不到,损坏的毯子就不用自己赔。
黑色的残渣里夹杂着几根羽毛,被掩埋在地底。
某个热闹非凡的山洞里,红色的鲜血染红了白色的冰床,几只精怪纷纷倒地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