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听说傅小甜和裴南苇都是县里投资商,而且还跟书记有关系,他们就盯上了。”

“他们想通过这种方式,来吸引咱们的注意。”

“我简单询问了一下,这几个施工队的工人都是给三四乡盖楼房,盖工厂的。”

“乡里面承诺兑现的三百万工程款只给了五十万块,还差二百五十万。”

“这二百五十万足足拖欠了八个月了。”

“工头原本在乡里也有点小人脉,靠他在乡里政府工作的姐夫,但是他姐夫退休了,于是他说话不好使了。”

“他三番五次去要钱,结果钱没要到,连他这个工头都骂了。”

“工头想来县里告状,但是连续三次都被乡里拦回去了。”

“甚至第三次的时候,乡里雇了一批人把包工头腿打断了,然后工头家里电话线被掐断了。”

“而且乡里派人监督工头,吃喝拉撒都有人盯着,就是怕他带队告状。”

“不过三四乡觉得这样做不是长久的事,没有日夜防贼的必要,于是就私底下跟工头谈了,用五十万块钱,把工头收买解决了。”

“现在工头已经离开三四乡,甚至离开灵云市了。”

“而群龙无首的工程队,实在不知道该找谁说事了。”

“他们也尝试来县里告状,但是每次都被三四乡拦住。”

“甚至就算他们到了县里…也会…”

蒋虎说到这里,偷摸看了眼杨东,不敢说了。

杨东听到这里,意思都明白了。

原来两女失踪,从头到尾根本就不是什么仇家报复,也不是什么有阴谋的算计。

完全是一群干活后拿不到钱的工人们,所做的‘蠢’事了?

这的确是蠢事,因为这么一做,已经违法犯罪了。

钱能不能拿到尚未可知,但是你们劫持别人,这是多大的罪?

但这就是底层人的可悲之处。

因为他们没有别的办法了,除了行此疯狂之举,再无办法。

“说下去!”

杨东板着脸,示意蒋虎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