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达把剪好的绷带放到了托盘上,三张病床夹着的两个工具架上面各放一半。她把废料盘摞起来放到一旁等待处理,然后再把用过的、并且暂时不用的工具放到托盘上拿去清洗。
因为这些病人全都是大面积创伤,比如皮肤溃烂、内脏长脓包、四肢变形之类的,废料盘和工具上什么都有,血腥味混合着排泄物的臭气,熏得人甚至有些睁不开眼睛。
但席勒发现旺达并没有露出什么很反感的表情。她戴好手套,抄起刷子就是一顿刷。这让席勒不由地感叹,旺达真是天生的干护士的料。
“你知道吗?女士。即使是在纽约最好的医院,最好的科室,那些毕业于最好的护理学院的实习生,在第一次进入手术室的时候也不会像你这么平静。”
“是吗?”旺达笑了笑说,“这对我来说不算什么,我13岁的时候就在内华达州的牧场打工了,一天要在满是牛粪的畜棚里工作12小时,还阉割过山羊、给刚出生的小牛犊接骨……”
“那个时候你们遇到你们的亲生父亲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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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不过我和他闹别扭了,于是就自己跑出来了。我在全世界流浪过一段时间,跑去各处打零工,什么活都干过,但总是干不长。”
“因为他们发现了你变种人的身份?”
“也不是。”旺达叹了口气说,“有时候是有人对我图谋不轨,有时候是老板太苛刻,也有时候是我自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