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少华神色微变,不再拦人,跟在许羡身后。
沈多芙被放到马车上,许羡先轻甩下僵硬的左手,从怀中掏出一只翠玉金簪,从车窗递出去。
“见此物,方统领忧心之事,想必已有答案了!”许羡说完,便放下车帘。
马车驶离。
马车外的方少华抓着那金簪,猩红着眼,脸上时喜时怒,快哭了的模样,一闪而过。
沈多芙觉得自己真是病得不轻。
一路昏昏沉沉的睡到沈府主院,方草已经候在一旁。
“青寻,先给我拿条月事带!”沈多芙吩咐立在床边的青寻。
奇怪,往日月事第一日,那血流得跟不要钱似的。
今日只是腹痛,倒不怎么见血。
可能是高烧,把血都烤干了。
方草把脉的时间有些久了,眉头越皱越紧。
许羡不耐烦的催促:“你到底还要诊多久?”
方草敢怒不敢言,收了手,坐立难安,在许羡越来越沉的目光之下,支支吾吾的低声说:“非是月信,而是小产了。”
“……”
“……”
屋内安静了一瞬。
沈多芙从床上坐起来,拧眉问道:“你说什么?!”
“多芙,你小产了。”方草头低低的又重复了一遍。
沈多芙气血翻涌,几欲昏厥,她强撑着朝许羡看过去,双眼红红的,眼泪止不住的流。
“你现在满意了?一切是否都在你算计之内?”沈多芙难受的捂着胸口,像离了水的鱼,哭到难以呼吸。
“娘子……”许羡上前一步,手还未碰到沈多芙,便被她用力推开。
“你还接我回来干什么?你不如让我也死在慈宁宫算了!好让你称心如意!”沈多芙趴在床榻旁,没有什么力气说话,眼泪一颗颗的滴落在脚踏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