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你这番话真是荒谬至极!你同样饱读诗书,熟知圣贤之道,既然如此,当时为何不披坚执锐,纵马横刀奔赴边关,与那些外族人一决高下,保家卫国?反而躲在这朝堂之上,对我公孙家横加指责,肆意抹黑!”
李源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如同被霜打的茄子,脖子上青筋暴起,结结巴巴地说:
“你……你这是强词夺理!如今讨论的是并州之乱,你却避重就轻,顾左右而言他,分明是在为公孙家的怯懦行为开脱!”
公孙大人神色自若,冷冷一笑,笑声中满是嘲讽:
“到底是谁在强词夺理?李大人若有闲工夫在这儿对我公孙家指手画脚,不如多想想如何为朝廷排忧解难,提出切实可行的办法解决并州的实际问题!而不是像个跳梁小丑一样,只会在这里搬弄是非!”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互不相让,激烈的言辞如同利箭般在朝堂上穿梭。李源气得浑身发抖,额头上青筋突突跳动,指着公孙大人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公孙老儿,你莫要狡辩!公孙家临阵脱逃,证据确凿,你休想抵赖!若不是你们自私自利,并州百姓何至于遭受如此劫难!”
公孙大人向前一步,目光如刀,毫不畏惧地直视李源:“李源,你血口喷人!公孙家世代忠良,为朝廷立下赫赫战功。此次举族前往幽州,也是为了保存实力,等待时机,为收复并州做长远打算。你却在这里恶意揣测,颠倒黑白,究竟是何居心?”
其他大臣有的面露难色,不知所措,不知该如何表态;有的则暗自观望,盘算着如何在这场纷争中明哲保身;还有的大臣试图上前劝解,却又被两人激烈的气势吓退。
龙椅上的皇帝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在他看来,朝堂上的这场争论,不过是各方势力为了自身利益的博弈。
他希望世家之间相互制衡、消耗,却又绝不能让朝廷的钱财无端损耗。此刻,他只需作壁上观,待时机成熟,再出面定夺。这场闹剧,不过是他掌控朝堂的一场棋局罢了 。
就在李源与公孙康争得面红耳赤之时,右丞相范天增慢悠悠地迈了一步,稳稳地来到朝堂的中央。
他身形修长,一袭黑色蟒纹官袍随风微微摆动,腰间的白玉腰带在烛火映照下散发着温润的光。
整个朝堂瞬间寂静下来,大臣们的目光纷纷聚焦在他身上,像是在等待一场大戏的开场。
范天增先是微微侧头,目光缓缓扫过满脸冷静的公孙康——这位朝堂上的清流领袖。
他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意味,似嘲讽,又似得意。
紧接着,他拱手作揖,声音洪亮且沉稳:
“启奏陛下,既然公孙大人如此说,当时并州的公孙家逃往幽州是为了保存实力,给并州留下复兴的火苗。”
他故意顿了顿,抬眼望向龙椅上的皇帝,眼中满是恭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