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蓝生打着伞悄悄来到赵渊面前,问:“你怎么回事?”

他们是同乡,念着几分同乡情,平日里也就江蓝生肯同赵渊亲近几分。

赵渊不语。

江蓝生压低声音道:“我瞧殿下不像外界传的那样嚣张不讲理,你到底犯了何事?让殿下罚你跪到了现在。”

赵渊道:“你莫要管了。”

江蓝生说:“你这又是何必?你若真犯了什么错,去向殿下赔个不是就是了,下午我与殿下吟诗作对,殿下对我也有几分欣赏,你若愿意,我可以为了你去找殿下说情。”

赵渊摇了摇头。

“你这脾气……你这膝盖再跪一晚就要烂了,到底是什么事,让你这样不肯低头?”

赵渊说:“殿下让我留在她府上,莫要再回国子监的斋舍。”

“这不是挺好的?殿下今夜也留了我们,大伙都应了呢!这么好的机会你竟拒绝?”

赵渊摇着头说:“你不懂,我不愿攀附殿下。”

“我是不懂,你清高你了不起,殿下摆明了是想招揽你你却不愿。”

江蓝生叹了口气,说:“赵渊,就是因为你脾性太傲,才让国子监的同窗们疏远了你,官场不是会写诗会做题就行的,还得会做人。”

“你听我的,去向殿下赔个不是,殿下这般欣赏你,想来会原谅你的。”江蓝生可谓是苦口婆心。

赵渊却说:“我不愿以色侍人。”

于是江蓝生便道:“你真是傻的,反正这机会若是落到我头上,我高兴还来不及,也就只有你,敢一而再再而三拒绝殿下。”

“我读圣贤书,却也知廉耻。”

“你的意思是我不知廉耻了?呸,假清高,你等着吧,再与殿下这样对着干下去,你这颗脑袋迟早不保!”

……

四喜将他们的对话,一字不落的说给了萧长宁听。

萧长宁忍不住笑了,他道:“不过那江蓝生有一句话说错了,赵郎啊,他清高是真,不愿以色侍人么……”

萧长宁眯了眯眼,计上心头,她会让赵渊求着给她暖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