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放心父皇的身体。”
“父皇身体很好,有什么不放心的!我今天得了鹿肉,想烤着吃,你要来吗?”
景达一听,脸上露出笑容。
“自然是要吃的。”
他跟着玉山走了,到底没进宫。
“皇上,宣城王在宫门口徘徊半天,被玉山公主叫走了。”
李昪卧在塌上,脸色青灰。
他点点头,心里有些失望,又有些欣慰。
他隐隐约约希望李景达能够有造反的勇气,说不定他会临时改变主意,把皇位给这个儿子。
不过,最终,景达还是选择了放弃。
罢了,这个儿子还是不够坚毅。
那也好,不如安安稳稳过一生。
李昪派人给周宗送了一封御笔手札。
周宗看了之后,面色凝重。
他亲自去了李建勋府上。
“周兄,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李相,最近李相和宣城王接触颇多。”
李建勋脸色一变。
周宗微微摇摇头。
“皇上不喜太子,但是却一直没有废黜,立嫡立长,礼法不废。宣城王是皇上第四子,前面还有寿王在,并且,宣城王还没有子嗣,一旦如景迁皇子一般发生意外,大唐一定动荡不安。”
李建勋不出声。
周宗推心置腹:
“李相,您在朝堂上屹立不倒,已经幸运非常,还要求什么呢?”
李建勋抬起头:
“太子的能力实在一般。”
“能守住大唐江山,就足够。”
李建勋长叹。
如果李璟继位,他就只是一个老臣而已,过不了几年,就得打铺盖回家。
李璟也会比较尊重他,可是注定不会太重用他。
而拥戴李景达,就有从龙之功,是天大的功劳。
周宗意味深长地劝李建勋:
“儿孙自有儿孙福。”
李建勋不言语,只能点头。
确实,想要从龙之功是为了什么?
还不是为了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儿子。
从龙之功向来荫及子孙。
说不定能给李净凡一个爵位继承。
周宗走了之后,李建勋一个人在书房里面坐了很久。
徐知兰走了过来。
“夫君也该醒醒了,何必在迷障中出不来。”
李建勋忽然之间就有些心灰意冷。
折腾半天,都是一场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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