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山,他们杨家人其实哪里又是好人呢?你和父皇一起回了东都,那里现在多繁华?你可知道,当年杨行密打扬州的时候,为了赢得扬州的地盘,故意围城大半年。徐温告诉我,围城之后,进入扬州,那是什么样的景象!!”
扬州城的军队最后成了野兽,老百姓就是两条腿的猪和羊。
他们会随意到大街上绑人回来杀掉,然后煮肉吃。
“玉山,杨行密也做恶,他明知道扬州城的树皮都被吃完了,可是就在那里围着。城里面人吃人,最先被吃的是小孩子,肉嫩,比较好煮。然后是女人,年轻女人,一般先吃大腿……”
玉山嘴里的荷叶酥忽然不香了,她有点儿想吐。
“父皇,你可以不必说得如此详细。”
李昪也有些说不下去。
他说得自己都有点儿恶心。
“玉山,朝堂上的那些大臣,文臣,他们嘴里面都是圣贤之道。对于战争,他们都会美化出一个名堂。可是,真正的战争是什么?是野兽,是一群野兽……”
李昪喝了一口茶。
故,国虽大,好战必亡;天下虽安,忘战必危。
如今南唐看起来确实比周边国家都强盛,但还不是对外用兵的时候。
“父皇,我觉得你和我说这些没有用。你应该和你的大臣们说,还应该跟李璟说。”
从东都回来之后,李昪意气风发,精神矍铄。
他对朝政亲力亲为,齐王这个半吊子的储君,显得越发可有可无。
李昪反而给景遂和景达安排了很多差使。
景遂出去巡视各处军营。
景达跟着天威军都虞候何敬洙历练,学习军事。
何敬洙也是李昪身边的一员老将了,李昪非常信任他。
景达算是得偿所愿,都要乐疯了。
李璟又恢复了往日的低调和沉默寡言。
西都的人背后又开始议论纷纷:
“齐王到底还是不是储君啊?”
“应该是吧,皇上不是依然下令,对待齐王的礼仪视同太子。”
“这真是别扭,太子不是太子,王爷不是王爷。”
宋福金告诉自己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