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问起陈焱时,还沉浸在新婚幸福中的梁冰冰尚且能笑容洋溢的说他工作忙,等到数月过去,那笑容渐渐就勉强了几分,而事情也是在传闻散播开来后,才彻底变得一发不可收拾的。
陈焱现在主动提起婚房的事,实在是让容绍聿理解不太了他的脑回路,当即选择静观其变,看他到底还能说出什么离谱的话来。
可他却忽然恢复了理智似的问:“容总,我和她的女儿现在应该又回到你家里去了吧?”
容绍聿轻抿了一口香槟。
这种事是瞒不住的,宝宝不可能一直不出门,况且他也不敢跑到容家去抢人,现在先瞒住程前的去向比较要紧。
陈焱敢开车去拦梁冰冰,就做得出去威胁程前的事来。
这是个不择手段的亡命徒。
容绍聿从他的目光中看到了令人很不舒服的疯狂气息,这是从他骨子里透出来的,打扮得再怎么衣冠楚楚,也照样是藏不住。
陈焱见他盯着自己,不知怎的,忽然产生了一种被看穿灵魂的错觉,脸色变得更阴沉了。
直到有双方的熟人过来打招呼,快要窒息的氛围才得到缓解。
熟人是在开口后才意识到不对劲的,奈何开场白都说了,忽然跑路实在是不合适,他硬着头皮跟两边的人寒暄起来。
容绍聿还不至于被一个陈焱牵着走,目光很快从他身上收回来,跟没事人一样继续交际。
等他回到家里,时间已经不早了,但客厅里还留着一盏专为了给他照明的壁灯,一看就是安昕的习惯。
从前吴妈或者白琴书给他留灯的话,会直接打开客厅里的灯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