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子把前因后果都说得清清楚楚,也省得莫白再去问了。
莫白皱着眉,将茶盏放下,“你是想让我给你治疗的法子?”
六子一下跪在了莫白面前,“我知道这和你毫无关系,你根本不用理会。
我不会白拿方子的,无论要多少银子,或者让我做牛做马,只要能把我娘治好,我都愿意。”
莫白赶紧去拉六子,她可不习惯动不动就跪来跪去的,“你快起来,有话好好说。”
六子却不愿,僵着不起来。
“快起来,不然我走了。”莫白拉不起六子,只能放狠话。
六子真怕莫白会走,赶紧站起身。
“我不是不想告诉你法子,只是我就只用了掌柜的几副药,旁的也没有用。”对于灵泉的事,莫白还是不想让外人知道。
一个可以治病的水,会招来多少祸患,她想都不敢想。
她只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六子眼里的光瞬间熄灭了,那么大个人一屁股坐在地上,说哭就哭了,“活不成了,活不成了。”
他说得伤心,脸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
活不成了?
摔断腿怎么会危及生命。
莫白不忍,“你怎么说活不成了呢。”
六子哭狠了,说话都抽抽,“之前…我一直瞒着我…娘,说腿还…能治。
她虽…然难过,但也强…撑着。
也不知道村里哪个…多嘴的把是真…相告诉了我娘。
我娘知道了便要寻死,还好我正好回家,不然人就没了。
人虽然是救了下来,但是不吃不喝,无论我怎么说都不成。
在这么下去人怎么挨得住。”说到后面,六子虽然还在流泪,但好歹说话不是一顿一顿的。
“你爹呢。”莫白觉得奇怪,六子看上去年岁不大,怎么一整个听下来,却没有半点影子。
“朝廷征开荒的人,我爹在家排行老二,不受待见,便被我爷奶逼着去了。
后来我爷奶看我娘干不了活,又逼着我们断了亲。
我现在只有我娘了,要是我娘也走了,我…我也活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