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姝看着这些,心中感然,
她在这个地方,体会到了截然不同的人生。
亲情,家国大义,每个人的使命,一件件的都让她有了新的感受。
这让她的外壳变得柔软,内心平和。
她不像从前,处处带刺,恨不得让所有人都跟着一起痛。
傍晚,就传来峡州的消息。
禹国促使淩国大乱,又假借援兵去淩国,实则大军直攻峡州。
楚泽当即派遣将士前往,快速支援峡州。
同时让远在淩国的温衡义辅淩帝重新掌权。
一件件安排下来,就到了深夜。
楚泽揉揉眉心,抚动着手上的白玉珠,不由想起广宁王的话。
那玉佩是广宁王在太后私库里拿走的,压箱底的宝贝,他心生好奇便带回家仔细研究,但瞧着玉佩平平无奇,也没看出特别的,本来想放回去,没找着合适机会,一来二去,他就忘记这件事了。
广宁王又爱在江湖上行走,总有马失前蹄的时候,被人劫了财,若非是跑得快小命都可能没有了,饥肠辘辘就剩这块玉佩,他便当了,为了当高价对得起这玉佩,他还极力渲染了来历。
至于后面的事,他便不清楚了。
从楚祺说的这些,能得知这块玉佩很早就在赵太后手里,她藏起来,是不想让旁人知晓。
尤其是他。
楚泽目光微垂,他找人去查了当年的事,依旧没有什么进展。
“皇上,夜深了,您该歇息了。”李胜走进来,见皇上发愣,小声提醒着。
楚泽回过神,摆动袖子站起身,往外面走去。
他是去坤宁宫,说真的,他已经不习惯一个人了。
这个点,华姝早就已经歇下了。
楚泽站在房间里瞅了瞅榻上的女子,蹑手蹑脚走了几步,他没有去床榻,而是在对面的小榻上将就。
他知道姝儿睡眠浅,一碰她就容易醒。
楚泽和衣而卧,透过那窗缝能看到隐约的夜色,现在天冷了,就是连星星也少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