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与她合作,当然是有利益可图。
其一当然是因为她是华家人,可以从内部知道一些事,其次,就是华絮珍手里的确是有大量的钱。
豫东何家虽然名上比不得京城贵族,但家底丰厚,不缺银钱。
再加上通水路货运,赚钱就更加容易了。
华絮珍靠着这些积累了大量的财富,也流到了肖春缮这里。
他不敢像华晟意一样,怕皇上猜忌,实则,他私下揽下的银钱根本不亚于华家。
华絮珍从袖子里拿出一沓纸张,是钱庄的票子,全部递给了肖春缮。
“这些都存在不同钱庄了,你去取便是。”
华絮珍最不缺的,就是钱,她在豫东也同样是靠着这些东西,笼络了那些人。
肖春缮看着手上的这些,掂量着,“就这些?”
他要得是更多更多的钱,有了钱,他就要运送到曲州,待文家能在那里成事,那他才是真正有了靠山。
华絮珍笑着,“自然还有,不过,我得看着华家倒下。”
她不信任肖春缮,所谓利益牵绊,才是最有用的,别的都是空谈。
肖春缮咧嘴,露出一口黄牙,盯着面前的华絮珍,目光也落在她发间别的白绒花簪子。
“惹谁都不要惹女人啊。”肖春缮的话意味深长,走到了华絮珍身边,像是无意提起,“你的丈夫有你这样的娘子,真是福分。”
他说完这句话,华絮珍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眼里甚至聚集了一团风暴。
她手不自觉地紧握,几乎掐进了肉里,她扭过头,看着肖春缮。
“你说什么,你知道些什么?”
华絮珍在此刻完全变了脸,没有了先前的那般从容淡定。
肖春缮见她如此,笑容更甚,“你紧张什么?你我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还能害你不成。”
华絮珍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克制着内心汹涌的情绪,“最好是如此,我要去一趟狱中,我要亲眼看到他死了。”
她的孩子没有了,必须让他们血债血偿。
肖春缮别了她一眼,也有些不耐烦了,“现在风头正盛,你去,是想引起人注意吗?”
华絮珍不以为然,“我是孩子的姑母,想要看他最后一眼,有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