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盛尚书现任朝廷三品大员,家世显赫,但在权势滔天的国公府面前,无论是地位还是财富,都显得相形见绌。
盛睿姣能够嫁入国公府,实乃一步登天。
此刻,她那优雅而自信的姿态,无疑是夫家宠爱有加的最佳证明。
周围的宗族妇人们看着她,眼中闪烁着艳羡的光芒,却又不得不强作欢颜,送上赞美与奉承之词。
盛睿姣听着这些溢美之辞,内心深处不禁泛起一丝窃喜。
她轻轻一笑,柔声道:“相公对我确乎极好,诸位不必挂心。”
这句话,既是回应众人的赞誉,也是对自身幸福生活的炫耀。
“这珍珠颗颗圆润光洁,金钗更是精巧绝伦。这两样珍品,皆是相公他亲自步入府库,于琳琅满目的奇珍异宝中,为我精心挑选而出。”
盛睿姣眼中流露出幸福与满足。
她稍作整理思绪,随后以一副惋惜的神情,向围坐的长辈释道:“诸位或许有所误解,母亲她并非故意对姐姐与姐夫冷淡疏远,实则这其中另有隐情,让人痛心又无奈。”
她似乎有些难以启齿,犹豫片刻,才道:“我那相公,素来交游广阔,消息灵通。近日,他得知了一桩令人震惊的消息,那裴公子,在新婚之夜,竟抛下新婚燕尔的姐姐,独自奔赴乡间,与一名村姑私会,任由姐姐在新房中孤寂难眠,独守空房直至天明。”
“更令人愤慨的是,据闻裴公子早有誓言,此生非那村姑不娶,与姐姐的婚姻,不过是他迫于裴夫人以死相逼。他们今日断然不会回到盛府回门,母亲也是出于不想让诸位长辈白跑一趟,故而未曾提前告知。”
此言一出,厅内宗族妇人们顿时哗然。
其中一位妇人愤慨地拍案而起:“此举实在太过分!简直是将我盛家的脸面踩在脚下任意践踏!”
“大嫂,此事万万不能就这样不了了之!我盛家女儿岂能受此羞辱?定要让那裴家给个说法!”
面对众人的激愤,盛夫人周氏面色沉静,内心却五味杂陈。
“我何尝不想为薇姐儿出头,讨回公道?只是,薇姐儿自小便与我们心存芥蒂,关系疏离,如今她若不主动告知家中变故,我们即便心急如焚,也难以找到合适的理由插手干预,显得师出无名啊。”
盛睿姣默默立在一旁,嘴角不禁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
前世,类似的羞辱之事皆由她一人默默承受,她是户部尚书府的嫡出千金,这样的耻辱对她而言,犹如尖刀刺心,让她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