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斯诺玫、公爵、福克斯同时发出不可置信的疑问。
“我说,我不答应。即使现在我就死在这儿,我也不答应。”
斯诺玫摇头:“你太傻了,你想保住你的朋友们。所以我跟你相处了一个月,你都没有告诉我镜子的秘密。
可是我知道,只要我毁掉镜子,她们就永远都出不来,这跟死了有什么区别呢?”
“那你试试。”吴语杉迎着她的目光,眼神没有丝毫退缩。
福克斯的脾气非常暴躁,他立刻从公爵手中夺过水晶球,一脚踩在吴语杉直挺的脊背上。
“臭女人,信不信我现在就毁了它!你的朋友,你的家人,你在乎的一切,包括你自己,都会立刻死去!”
他的粗跟鞋暗暗使力,用劲碾动,鞋跟深深陷进吴语杉的肉里。
温热的液体顺着吴语杉的脊梁流到裤腰上,带来一阵钻心的酥麻。
紧接着就是刻骨的疼痛,血液混合汗液浸湿她的衣服。
一声刺耳的撕裂声,赫卡特送的斗篷,彻底坏了。
但她的脊背,没有弯下一英寸。
“何必呢,奥罗拉,圣母看到你的样子,也会心疼的。”斯诺玫还在劝说。
吴语杉疼笑了:“你们知道吗,圣母被我亲手杀死,天堂根本没有狗屁圣父,耶稣更是一个被献祭的凡人。”
“啊——”
她的话完全激怒了这群圣教徒,福克斯再也听不下去,用力挥动手臂,将手中的水晶球砸向那面镜子。
咔嚓——哗啦啦啦——
镜子应声而碎,就像所有普通的镜子那样,玻璃碎片折射出糟烂的世界,折射出破碎的人脸。
吴语杉的表情像松了口气又像彻底绝望,她终于垂下头去。
通道,永远关闭了。
她的面前有一片玻璃,斯诺玫扭曲的表情倒映在上面,与吴语杉近在咫尺。
她缓缓开口:“斯诺玫,你真是一个可悲的父权拥护者。”
话落,她在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时站起身冲向指挥台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