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幕熙温柔地笑了笑:“都是自家人,就别讲那么多规矩了,你们好生调养着吧,身子要紧。”
待薄幕熙走了,沈知瑶便去侧间更衣,而皇后则去泡药浴了。
沈知瑶趁着更衣回来等皇后的时间,招来刚才那几个凤仪宫随行的人,肃声道:“本宫和皇后娘娘的交情,不用赘述,你们自然知道。”
她顿了顿,环顾几人:“本宫只问你们一句话,皇后娘娘究竟为何会溺水?”
几个奴才相互交换了一番眼神,还是长祁率先躬身道:“回锦淑仪娘娘,晌午你会儿,您才走了没多久,主子便觉得午膳吃多了,心口压得慌。偏又想起您嘱咐过的,要多散步,才更有助于生养。”
“我们几个奴才们想着,这时节,太液池那边盛开了不少花卉,于是便建议娘娘去那边走走,也好散散心。我们想着去的人多,也出不了什么大事……没承想,逛了一会儿,就碰到也来太液池边捕麻雀的大皇子……”
“接下来的事,和大皇子所述一致。只是,奴才瞧得真切,是那紧跟在大皇子身边的玉屏公公故意将皇后娘娘推下太液池的,根本就不是故意的,竟像是……像是……”
长祁踌躇几许,却没敢说出那句话。
“像是什么?事到如今,你还顾忌什么?”沈知瑶反问。
长祁干脆把心一横,咬牙道:“依奴才看来,那玉屏的动作和推主子下去的角度,都像是事先找好的一般精准,像是……早就密谋好的。”
沈知瑶起身道:“好!你既敢当着本宫的面说出心里话,本宫也答应你,待你被追责之时,本宫会亲自替你说情。”
“奴才谢锦淑仪娘娘恩典。”长祁躬身道。
接下来的几日,沈知瑶也没心思再筹备中秋晚宴了,反正都准备得差不多了,干脆把后续事宜全都移交给了庄贵妃,自己则一门心思陪着皇后。
这几日,邱太医每日都得来凤仪宫两次,就怕皇后和孩子有什么不好。
沈知瑶每回来凤仪宫都显得格外平静,从不过问皇后溺水那日,在太液池边发生的事。
甚至未曾提过一嘴,这便让皇后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对。
可具体是哪里不对,皇后又想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