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是赵太后布置过的,
“那婉贤妃女婢身上的羽毛呢?”沈知瑶没忘了帮婉贤妃洗脱罪名的事,便又追问了一句。
“此事也是蹊跷,周广虽对自己策划谋害皇嗣之事供认不讳,却并未承认指使潜环嫁祸婉贤妃娘娘,而且,潜环也并未与婉贤妃娘娘的那位婢女接触过……”陈昂道。
婉贤妃见事情调查至此,都未能彻底洗清自己的嫌疑,面色尴尬道:“此事臣妾却不知情,跟着臣妾进永福宫的奴婢,都是伺候了很久又知根知底的,家世清白,也很是忠心。”
“这可就奇怪了,二皇子的奶娘中了鸩毒,婉贤妃娘娘的婢女就正好随身带着鸩羽?这可真是在话本子里才能听到的奇事啊!”张嫔阴阳怪气道。
“这里面疑点甚多,那个周广和潜环肯定没有交代干净,家宴上的吃食都是经过层层审验的,仅他们两人就能成功下毒吗?而且,还能往婉贤妃娘娘的婢女身上嫁祸,绝不是两人能办到的。”沈知瑶适时插话道。
沈知瑶不理张嫔的歪话,硬是把婉贤妃婢女身上搜到鸩羽一事说成了嫁祸,婉贤妃不禁感激的看了她一眼。
“这……微臣也……”陈昂显然也很难解释,沉默了会儿,才嗫嚅道:“周广勉强只交代了这么多……微臣把能上的刑罚都施展了几遍,周广大概一心求死,对于其他的问题,都一概保持沉默。”
“而且如今……那周广只剩一口气了……大概……大概这会儿就已经死了……”陈昂说着,便叩拜着不敢再抬头了。
“呵呵……”大殿中,传来了沈知瑶讽刺的笑声,众人不禁都看向她,不知她又要干嘛。
“陈大人果真好本事,慎刑司也名不虚传。我大概记得,不管是我被嫁祸,亦或是被下毒,每次被押入慎刑司审问的嫌疑人,都没交代干净就死在慎刑司内了吧?”沈知瑶掩唇笑道,言语中满含讥讽。
“我就奇怪了,怎么但凡进了慎刑司的,都是没交代彻底就死了?慎刑司真的是本着探求事实真相之心在办事吗?还是……”
剩下的话,沈知瑶却不可能说了,可众人也都听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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