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才人毕竟是赵家的,若这般年纪轻轻就在宫里殒命,赵太后也自觉无法面对赵擎,不得宠也就罢了,怎能连命都丢了呢!
“是,微臣定当竭尽全力,请太后娘娘安心。”邱太医行了礼,便又进了内室。
内室的榻前正挂着一大片帘子,将太医和赵才人隔开,只有稳婆、嬷嬷和宫女才能进到帘子里。
薄幕熙仍坐着,脸沉得如锅底一般,他是不待见赵家人,可毕竟还得顾及母族颜面。
沉默许久之后,薄幕熙才终于沉声问:“事发当时,跟在赵才人和齐宝林身边伺候的奴才是哪个?当着众人的面,把当时的情况说清楚。”
薄幕熙的语气凉凉的,他没直接问齐宝林,而是让两边的奴才陈述,显然是对齐宝林厌恶得极了。
皇后突然补充:“齐宝林,你暂且先到厅外候着吧!”
皇后想得颇为周到,薄幕熙深深地看了一眼她,点了点头。
“是,皇上,皇后娘娘,臣妾这就到厅外跪着。”齐宝林早已吓手脚发软,抽泣着应了,勉强起身,踉跄着走了出去。
她边走边无声啜泣着,如今,她俨然已经变成了万人嫌,前方等待着她的,还不知是何命运!
皇后先看了一眼赵才人的贴身婢女蝶柔,示意她先说。
眼看自家主子生死难料,她俨然十分伤心,边下跪边哭:“回皇后娘娘的话……我家主子用过膳后,觉得憋闷……偏是这季节,轩里也没什么花草,便想到外面的……园子里走走,看看梅花……”
蝶柔是越哭越伤心,可眼见皇帝和皇后神色明显不耐,便只得强压着哭声道:“没承想,竟遇到了同在附近逛的齐宝林……她先是讽刺我家主子,什么故意用子嗣陷害别的嫔妃……后又……后又说我家主子心肠歹毒,该着遭报应,孩子也未必能生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