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才人此时才扶着蝶柔的手,挣扎着勉强站了起来,泣声道:“皇上……皇后娘娘,臣妾……臣妾刚才与锦婕妤和陆婉仪在此喝茶赏花时,臣妾给锦婕妤添茶时,锦婕妤她推了臣妾一把……”
“奴才们都在边上瞧着,都可作证。”蝶柔轻声补了一句。
薄幕熙瞪了主仆俩一眼,不耐地问:“叫太医瞧了吗?可对孩子有影响?”
“锦婕妤第一时间就叫了太医,想必马上就到了。”陆婉仪抢先应道。
正说着,便见赵贵妃和张婉仪也赶来了,随后而来的,还有从一品殿前太医。
按赵才人的位份,应是叫不到这位李太医的,可他跟在赵贵妃身后一起来的,便就显得合理了。
李太医一直是赵贵妃派系的人,他到了现场,便忙着给赵才人诊脉。
“啧啧,锦婕妤,怎么每每出这种大事,都有你在场啊?真是叫人不省心呢!”赵贵妃用帕子擦了擦额边的细汗,讽刺道。
“臣妾也是平白摊上事了,不过赵贵妃娘娘的玉寒宫与这御花园离得并不算近,却赶来得如此之快,倒叫臣妾佩服。”沈知瑶淡然道。
这话可真就诛心了,就差明着点赵贵妃了,直刺得赵贵妃面色难看,险些当场发难。
“本宫不过碰巧正和张婉仪在清音阁赏琴,便赶来得快些。听闻此事还与锦婕妤有关,眼看着赵才人难受成这样,你个当事人还能如此冷漠,真是个冷心肠的。”赵贵妃话锋直指沈知瑶。
沈知瑶完全不惧,直视赵贵妃,冷声问:“此事尚无定论,赵贵妃娘娘可休要听了只言片语,便将责任全部推到臣妾头上才好。”
“好了!都安静些!听太医如何说!”薄幕熙呵斥。
“是。”沈知瑶闻言便乖巧地退到了一旁,她可不想得罪皇帝。
赵贵妃恨恨地瞪了一眼沈知瑶,也退到了一旁。
李太医收了手,捻着花白的胡须道:“启禀皇上,皇后娘娘,赵才人只是略动了胎气,问题不大,只需静养即可。”
赵才人闻言,长舒了口气,悬着的心终于落定了,在场的众人,怕是只有自己才是真关心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