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幕熙又冷哼一声,心道:“母后这次,约莫是要被她那个蠢侄女给蠢哭了吧!”
其实,薄幕熙也并非容不下一个赵贵妃,只是此女既愚蠢又狠毒,还极没眼色,这叫他如何忍得?
薄幕熙先是想起了沈知瑶中毒时,曾因自己权衡之举,将他拒之于翠薇轩门外。
又不禁想起,因为赵太后的操作,他执意召回沈黎,致使召国吃了败仗,蒙了羞。
薄幕熙是个完美主义者,真是越想越气!
“既然骨头够硬,就直接杖毙了吧!连同常咛一起。”薄幕熙冷酷一笑,咬牙道。
临恩闻言一愣,皇帝一直自诩仁厚,这次可是真下狠心了!
“皇上,常咛没有参与,甚至毫不知情,也得杖毙吗?”临恩大着胆子问。
薄幕熙横了他一眼,冷声道:“做工具人,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临恩忙点头应是,不敢再多说了。
“还有,直州谋害皇家妃嫔,他的家人,全部当街腰斩。至于常咛,朕念她罪轻,将她的家人全部流放宁古塔,为披甲人为奴。”
薄幕熙看着临恩,目光如严冬里的冰湖般冷冽。
临恩闻言一惊,不禁又问:“敢问皇上,直州家未成年的幼童也要一并腰斩吗?”
薄幕熙思忖片刻,道:“八岁以下的,可留活口,发配至边塞人家里去吧!”
临恩应完了,便退出去按旨办事去了。
仁寿宫中,赵太后正边捻着佛珠,边听王嬷嬷的汇报。
她听到最后,也是被气笑了:“这个锦婉仪,真能出奇制胜啊!”
顿了顿,却又摇头道:“齐美人不成了,给雨涵带句话,扔了吧!”
“是,主子,奴婢等会儿就亲自去趟玉泉宫。”王嬷嬷道。
“直州的事,你可安顿妥了?可不能再让他牵扯出更多了。”赵太后冷声问。
“主子放心,经奴才威逼利诱,直州自然是连半个字都不会多说的。不过……”王嬷嬷忧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