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鹤嘴里应着好,手却没动。他了解陆望,陆望心情不好,酒喝得急,太醉了,哪里还有精力做其他事情。
果不其然,没过一会儿,陆望就睡着了。
第二日,陆望醒来时苏鹤已经起了。这是极少见的,陆望一般早醒,苏鹤喜欢赖床。陆望这才知道,自己昨夜是真的喝多了。
头还有些痛,陆望揉了揉太阳穴,慕可端着热水进来,伺候陆望起床。
陆望漱了口,问道:“寒尽呢?”
“夫人得知苏大人身体遭了罪,一大早就去请大夫了。苏大人现在还在前堂应付大夫呢。”
“行,我去找他。”
陆望到时,阿九刚将大夫送走。
苏季蕴看着手中药方,说道:“大夫说,再静养个一年半载,就能与往日无二。寒尽,往后你什么都别做,就好好养身体。归程要是欺负你,你尽管告诉大嫂,告诉他二姐也行,千万别让自己受委屈。”
“大嫂说得什么话,我怎么可能欺负寒尽。”陆望走进去,看了一眼苏季蕴手里的药方道,“大夫靠谱吗?”
苏季蕴信心满满:“老大夫了,自然靠谱。我让阿九将大夫直接送到苏府去了,顺便给问之看看。”
“行,今日阳光不烈,我带寒尽出去走走。”
苏季蕴道:“我叫人去抓药,你们早去早回。”
苏鹤理好衣袖道:“辛苦大嫂。”
苏季蕴笑眯眯地说:“一家人,这么客气做什么。”
陆望和苏鹤出了府,沿着玄武大街慢慢走着。正是六月中旬,太阳躲进了云层,有些闷热。
再往前走,便是济蓝河了。苏鹤擦了擦额头的汗,眼神有些空,他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说道:“鄞都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
陆望道:“还记得那家馄饨铺子吗?”
苏鹤笑:“当然记得。”
“走吧,请苏大人吃小馄饨。”
两人走在前面,慕可慕以叶双秋阿卓跟在后面。进了馄饨铺子,只剩一张四角桌,六个人便挤在了一起。
陆望和苏鹤各坐一边,其余四人两两挤在一起。
很快,六碗馄饨上桌。
苏鹤正要动筷子,阿卓立马大声道:“老大别动,我来给你挑葱花。”
苏鹤阻止道:“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