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苒把信封递到她面前，说：“太没诚意了，连个署名都没有。”

青晨瞥了一眼信纸上的字，字不漂亮，还有点小气，不是自己喜欢的字体。

青晨将信纸折成纸飞机，朝身后垃圾桶一投。

一道漂亮的弧线。

第三节数学课，班主任石老师走进教室，后面跟着一个男生，穿着一身黑色运动装，书包斜跨在肩上。

“给大家介绍一下，今天我们班又转来一位新同学。”

石老师说完，示意男生做个自我介绍。

“大家好，我叫杨扬”男生就站在教室门口，连讲台也没站上去。

教室里窃窃私语起来。

“哇，他好高啊”…

“声音好好听”…

“我感觉我们校草要换人了”…

“有没有觉得他好像一个明星”…

石老师感觉到台下议论声越来越大，咳嗽了一声：“安静安静”

“十月一放假回来调座位，你看看，先找个位置坐，我们班这学期走了好几个同学，不少空位置。”

杨扬眼神在教室里扫了两圈，最后目光落在最后一排青晨身旁的空位。

一头浓墨般的长发吸引了他的注意。

很像那天餐厅里遇见的那个女孩。

他走过去，轻轻坐了下来。

他看不见她的脸，只见她斜趴在桌上，手臂当枕头，一头乌发如云铺散，有一些泄在两张桌子的缝隙里。

杨扬将书包轻放进抽屉。然后将课桌往外轻拉出一厘米的距离。他抬手拍了拍坐在他前面的女同学，张蕊转过头，弯着眼睛看他。

“有没有橡皮筋？”他声音很轻，却不带什么温度。

张蕊从手腕上摘下一根黑色皮筋递给他。

杨扬接过，轻道一声“谢谢”，然后将那根细圈皮筋放在了桌子拐角。

青晨一觉睡到下课铃响。这一觉睡的有些沉，她坐起身，余光瞥到身边坐着一个人。

她半阖双眼，眼神扔有困倦。她看向他。

杨扬微微侧目，对上她的视线。

真的是她。

他记得那天她对面的女人喊她“qing chen”。

“谁让你坐这的？”青晨半皱着眉，似乎对身边坐着的人很有意见。

杨扬没正面回答她，嘴角半弯：“我叫杨扬。”

青晨对他的名字没兴趣。她站起身，往教室外走，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排养乐多，和两瓶酸奶。

青晨喝养乐多喜欢用管子吸，五瓶并排着也不拆开，喝完一瓶又把管子拿出来插到另一个瓶子里。

上课铃打响，五瓶也刚好喝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