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比柳明玉上台后,因百废待兴的新朝处处都需用钱,将国库花得所剩无几,已到寅吃卯粮地步的国库宽裕得多。

心里知道是一回事,她嘴上肯定不能就这么说出来。

“祖父若想保险点,不如也从家里抽出一部分钱粮借贷给官帑,有我在,他们绝对不敢少您半个子儿,比起将家中那些钱摆在库房里落灰,多少也能挣点花销零用,这是最稳妥的法子。”

柳定山当然也知道这个道理,可他就是有些不甘心,与官帑打交道,有自家这个孙女皇帝做保,钱虽稳妥,可这利钱毕竟有限。

“先说说你那不稳妥的法子吧?”

柳明玉垂目掩去笑意,边为对方续茶,边回道。

“说它不稳妥,其实也就是相对而言,家里养着的那些退役老兵都对家里忠心耿耿,我们只需根据他们的情况,给他们提供一些合适的工作,他们肯定会完成得很好。”

柳定山立刻格外重视起来,他知道这肯定正是柳明玉的生财之道。

“什么工作?他们中的许多人不是缺胳膊少腿,就是伤了根底,干不得重活,或是容貌丑陋,容易吓着人。”

对于这些情况,柳明玉当然是早就知道,去旁边的书架子上取出一只纸袋。

“祖父看一下,这是我这几年让人研究出的新方子,祖父只管投钱开办些作坊,采用这种名为流水线的制作流程,一定能将适当的人,安排到合适的位置上。”

“祖父可以先派人教他们识字算帐,那些承担不了体力活的,就可以安排到如校验、刻字、帐房之类的职位上,根据他们的特长,充分发挥他们价值。”

柳定山有些迟疑的取中袋里方子与方案看了会后,再看向柳明玉的目光就变得有些复杂。

“这些应该正是你赚钱的门路吧,你现在都教给我,对你这边,会不会有影响?”

知道孙女赚大钱却不带他,柳定山很生气失望,还有些伤心,可见她真就对他如此坦荡时,又难免感到有些受之有愧。

毕竟柳明玉这个皇帝当得有多不容易,他有看在眼里,却不便给提供任何明面上的支持与维护,甚至有时还需如今天这样,带头质疑她的某些政令。

柳明玉愣了一下,眼中不禁一热,低头笑着道。

“祖父不必多虑,毕竟我们东华地广物博,人口众多,我已推行全民教育,这些造纸、印刷之类的市场,只会越做越大。”

“再加上我一直在努力为百姓们减负,让百姓休养生息,等到他们的经济情况好转后,这购买力也会大增,仅凭现有的供应商,是吃不下这么大市场的。”

“所以,我们只需将产品质量做好,价格定在合适的位置上,在这些工艺上进行创新,研究出属于自己的特色产品,做成有口碑的老字号,就能成我为柳家的传承产业。”

柳定山欣慰的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