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石青倒是直白得很，当着武安侯就敢直说让她去造反。

宋凌认真地想了想，回答她道：“可能是因为，我弟弟做人太失败了吧！”

冯楚英噗嗤一笑。

宋凌看着她笑，目光闪了闪，欲言又止。

他这个反应倒是冯楚英没想到的，被叫破身份的时候，她以为宋凌会迫不及待地追问真相呢，却没想到一直到现在一字也未提，而从他的神情来看，也没有多少震惊，更多的是手足无措。

简单来说，就是害羞了。

再一想，冯楚英心里有了数。

“什么时候猜到我身份的？”

宋凌抿了抿唇：“聊完排水系统那会。”

冯楚英想了一下，大概猜到了，自己抬起袖子闻了闻：“是那个香囊的味道？”

宋凌老老实实点头。

冯楚英又闻了闻：“你是狗鼻子吗？我都闻不出来。”

一旁的石青发完了疯，这会儿正盯着宋凌，眼里杀意一闪而过。

冯楚英并没有错过这个眼神，伸手拦在宋凌身前，示意他退到自己身后。

这个极其维护意味的动作让宋凌十分受用，一时心里涌起了某种自己是被霸道小王爷强势宠爱着的错觉。

可心里美滋滋之余，宋凌不禁又有些苦恼，小王爷太强势了，变成女孩子也这么强势，自己好像又先入为主地在小王爷面前习惯了退让，那这以后岂不是夫——

咳咳——夫纲难振？

一代战神武安侯，陷入了深深的苦恼。

冯楚英看着石青问道：“上师如今还在吗？”

石青摇了摇头：“上师听闻海上战事紧急，便离开十万大山，前去唐亚湾暗中助冯家一臂之力，当时她已经年过六十，因为常年生活在这里，身体沉珂难愈，唐亚湾之战过后，她便油尽灯枯，临走之前，她谎称自己是被海寇杀害了亲人的渔民，将我托付给了冯二爷，我在军中长到二十二岁，然后主动请求成为了小王爷的暗卫，小王爷走后，我便追随冯二爷回了十万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