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渐渐化作一滩水,半点力气都使不上……

男子在这事上总是无师自通。

一回生,二回熟,等第三回 ,张韫素咬住他的肩膀,红着眼圈控诉他,“你还欺负我!”

看着肩上的牙印,小月牙似的,男人俊美的眉眼染上笑意。

兔子急了,果真会咬人。

……

翌日一早,去给侯府长辈请安时,张韫素的腿都是软的。

茂林侯和侯夫人王氏笑容满面,按礼嘱咐了新人一番,又赐了丰厚的礼物。

侯府二房三房的长辈们态度和气,送了见面礼,祝俩人早日为侯府开枝散叶。

唯独给陆老太君敬茶时,陆老太君没有立刻接过,而是态度淡漠的敲打了张韫素一番。

说什么你既嫁入我们陆家,就是我们陆家的人了,以后得孝敬长辈,晨昏定省,伺候夫君,为夫君排忧解难,多多生儿育女之类的话。

张韫素端着茶杯,半蹲着听训。

侯府其他人对此场景都无动于衷,三位老爷压根不觉得有何不对,三位夫人则是都被这位难缠的婆婆刁难过,麻木了,心想新媳妇都得有这么一遭,谁叫她们倒霉,摊上这样一位长辈。

陆景思放在桌上的手渐渐收紧,在看到张韫素微抖的双腿时,彻底忍不住了。

他站起身,径直走到张韫素身边,一只手接过她手中的杯盏,另只手将她扶了起来。

“祖母,再不喝茶,茶就凉了。”

陆景思恭敬道,眸中却没半点笑意。

陆老太君一怔,看着孙儿那冷淡的神色,瘪了瘪嘴,接过茶杯,不阴不阳的说道,“你们刚成婚,感情好是好事,却也不能太惯着,没得失了规矩。”

陆景思语调平淡的回道,“孙儿自有分寸,不劳烦祖母费心。”

陆老太君一噎。

却也知道这个孙子的性子,只得憋着一口闷气喝了茶。

从正院里出来,张韫素稍稍放松。

但想起方才的事,她依旧心有余悸,“我是不是把祖母得罪了?”

陆景思揽着她的腰,轻声道,“她就是那般的性子,最爱与人为难,尤其是与女人。从前我母亲嫁进来时,也没少被她磋磨,便是你做得再好,她总是能寻到错处。”

顿了顿,他安慰道,“别怕,她若寻你,你能推就推,推不掉就叫四妹陪你一起。”

张韫素点头,“嗯,我知道了。”

陆景思捏了下她的脸,哄道,“万事有我在,我娶你进门,绝不是让你来受委屈的。”

张韫素挑眉,“我也不是受委屈的性子。”

“是,兔子会咬人,我知道的。”陆景思笑了笑,意有所指的瞥了下肩。

张韫素的脸顿时通红。

……

三朝回门,云忠伯看着一表人才的女婿和面色红润的女儿,很是宽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