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声声催人心肝,只将霜澶惹得焦急不已,霜澶沉眉,继而抬起青徊的面,拿帕子替她拭了泪,宽慰道。
“可是谁人欺负你了?”
青徊却只管泪如雨下,摇了摇头仍旧不吭声。
霜澶眼波回转,猜测道,“是沈远?沈远欺负你了?”
青徊闻言,一时止了哭声,只呆愣得瞧着霜澶。
霜澶见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只当是沈远那厮做下了错事,随即起身,这便要去讨说法去了!
“这天杀的!你莫怕,我去寻他!他竟敢欺负你!”
青徊忙将人拉住,抽噎道,“姐姐,没有,他不曾欺负我。”
霜澶回转过身,委实不解,已然心急如焚,“究竟是何事!你要急死我么!”
青徊哭的梨花带雨悲不自胜。
霜澶瞧着青徊哀哀欲绝的样子,一时不忍再追问,只抬了手慢慢搂住青徊,轻抚了她的背脊,一下一下得拍着,“无事了,有我在,你莫怕。”
良久,青徊渐渐止了眼泪,喃喃道。
“姐姐,今日我去寻沈远,原想将荷包给了他……我绣了那样久……”
“他不曾收……”
霜澶闻言,暗道原是一腔情意付诸东流,心下稍安,随即宽慰道,“竟是为了这个?我还当是什么事,你莫急,想来沈远那一根筋的眼下还未开窍,你这样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好姑娘,给他些时日待他想通了,想必梦里头都要教笑醒的。”
不曾想青徊竟又抽噎起来,胡乱抹了泪摆头道。
“姐姐,不是这样的……”
“他开不了窍了的……”
霜澶敛了眉,茫然不解,停了手上的动作,看着青徊的唇瓣一张一合。
“我前头才知晓……”
“他竟与那许公子是一样的了……”
青徊说的每一个字,明明霜澶都听明白,可凑到一块儿,竟勘不出个所以然来。半晌,霜澶低声呢喃,“与哪个许公子?又如何一样?”
青徊抬起头,与霜澶对视着,青徊眸中是止不尽的氤氲,眼里好似有千言万语,半晌,才一字一句道,“姐姐,沈远他……跟那许若昀……姐姐,怎么会这样……”
青徊已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泪如泉涌,泣不成声。
霜澶的一颗心,蓦得咯噔了一下,随即在胸腔内狂跳,脑中已然是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