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澶就是再蠢,也该知晓接下来的是何事了, 心下是又惊又怒,却苦于无法反抗。
霜澶索性闭了眼,只脑中不住得在想脱身的法子。
眼下还不知究竟是何人将自己掳了来, 这两个嬷嬷倒像是做惯了这些事体似的,动起手来半点犹豫都不曾有,还有那稀奇古怪的香,随随便便就能教人四肢动弹不能,想来是常备着就是用来行眼下的腌臜事的。
待那两位嬷嬷替自己收拾妥当,随即便又将霜澶绑了起来,霜澶微眯了眼向外一瞧,暗道这是哪家府院,眼看着天都快亮了,竟还有这般的好兴致白日宣.淫?
正这时,外头有小厮敲门问,“可妥当了?”
只听得青衫嬷嬷道,“已然妥了的,公子眼下可要见人?”
霜澶的心陡然提了起来,唇色煞白,浑身不住得颤抖。
又听得外头的小厮道,“且先放着罢,公子才从抱月阁回来,想来是要睡会儿子的。”
霜澶听罢,心下才堪堪有了着落。那两位嬷嬷得了令,许是怕霜澶有可趁之机,又将霜澶绑在了床柱之上,才关上门出去了。
屋内眼下只剩霜澶一人,暖香罗帐的,可霜澶却是半分办法都没有,手脚不能动,又被绑着,虽说这回不曾被堵着嘴,可话也说不出来,就算是能说得了话,想来在这府内呼救也无用。
也不知是先头那婆子用的东西,还是委实困了,最后霜澶意识渐渐模糊便又睡了过去。
待再醒来之时,已然到了午间,霜澶尝试着卷缩了一下身子,已然是能动的了,想来身上的药效已过,霜澶低下头瞧着,除了教绑了一夜身上全是青紫勒痕之外,旁的都无甚要紧。
正这时,外头推门进来一个年纪尚轻、眉清目秀的小女使,手里头拿着吃食,进门绕过屏风,就见霜澶睁着眼睛。
“姑娘已然醒了?那正好,奴婢给姑娘喂些吃的吧。”
霜澶一听,想来这女使年岁小,瞧着是比昨日那两个婆子好说话的,故而佯装痛苦不堪,泪眼婆娑道。
“劳姐姐,我被绑了一夜,委实吃不消了,姐姐将我松绑了吧,待我用完吃食,再绑回去也一样的。”
霜澶说罢,有意端起那手腕。
那小女使一瞧,果然青紫斑驳,委实骇人。
霜澶见小女使面上有松动,随即道,“待用完吃食姐姐再将我绑起来就是,我绝不给姐姐添麻烦的。”
不想那小女使犹豫再三,仍旧不肯,诺诺道,“姑娘若想逃,自然是逃不了,府内四处都是小厮,但倘或教姑娘你跑出了这个房门,挨板子的便是我了。”
说罢,再不理会霜澶旁的,只将饭菜端了过来,一口一口地喂。
霜澶见状,要骗她给自己松绑已然不能,便又想从她嘴里套些话来。
“不知此处是哪家府衙,竟连姐姐都长得这般好看?”
那小女使不知怎的,听着被夸却并不欢喜,只扯了扯嘴角,便不作声了。
霜澶自然留心到了这上头,“姐姐这是怎的了,是主家不好说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