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喻点点头,拍拍她的手背。
盛旸出来以后,老喻对人家好声好气。
既然是误会,解开了就好,盛旸也不是计较的人,十分爽快地说:“没事儿,老……老伯,我跟若若是朋友,咱们不打不相识。”
老喻说:“我留个手机号给你,你的伤后面如果有什么情况,随时给我电话。”
盛旸笑道:“不用,我有若若的电话,有事我找她。”
喻若若忽然踹他一脚,他一声“草”脱口而出。
喻若若挽着老喻的手,笑着说:“爸,不早了,咱们回去吧。”
今晚对一世清白的喻教授来说,体验太过丰富,他一时也没反应过来,被两个女儿扶着上了车,回家。
回到家以后,梁园春见喻若若没事,赶紧问清事由。
喻若若吞吞吐吐把事情交代了。
她晚上演出结束之后去了盛旸的酒吧,没想到被流氓顶上,她慌不择路躲进了洗手间,赶紧给家里打电话,然后再报警。
没想到警察却迟迟不来,那流氓在洗手间等了半个小时,然后假装走人,等喻若若放松警惕出来以后,马上又追上去。
喻若若吓坏了,往酒吧门口跑,幸好那会儿酒吧老板从外边儿回来,就是盛旸。
盛旸一个锁喉把流氓锁在胳膊里,警察一来,直接把人抓走。
喻若若吓得六神无主,盛旸这才抱住了她。
梁园春可不是那么好糊弄,问道:“你大晚上跑酒吧去干什么?”
喻若若支支吾吾,想了半天才扯了个谎,说盛旸是她的粉丝,今晚盛旸请她去他的酒吧喝酒,她就去了,但盛旸半路上有事耽搁,这才来晚了,不过来得也算及时。
梁园春将信将疑,但是现在夜深了,也不再追根究底。
喻诗问又去洗了个澡才准备睡下,回屋时经过喻若若房门口,听见她在里面跟人讲电话,她抬手轻敲了一下门,把喻若若吓得立马噤声。
喻若若悄悄把门打开,门口空无一人,一猜就知道是她姐故意吓她。
喻诗问白天忙活,晚上又一场惊吓,但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睡不着,昏昏沉沉之际,脑子里跟放电影一样,各种画面频频闪现。
阴沉沉的天,淅沥沥的雨,挺拔的身影,低语,温笑,眉心的一吻。
昨夜一场梦,细碎,错乱,影影幢幢,光怪陆离,没有一个片段是连贯的。
这导致她第二天起来,面容困顿得很。
她坐在床上,看见桌上的牛皮纸袋,里面装的是一件西装。
太魔幻了。
这该不会就是所谓的,思春……
喻诗问上班的时候连声呵欠,熬到晚上下班,她拎着个牛皮纸袋走出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