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雨雪要出嫁, 她便一心操持起来雨雪的嫁妆来,雨霏雨雪都是跟了自己十多年的丫头了,在她心中三人早如姐妹一般了,雨霏有的雨雪自然也不能少,她一定也要给雨雪办一场风风光光的婚礼送她出嫁。
日子一天一天逼近,何府这边紧锣密鼓热火朝天的在准备阿七和雨雪的婚事。
皇宫御书房内
萧樘枯坐在椅上,看着面前空空荡荡的书案,眼眸微阖,声音低沉的问:“折子又送过去了吗?”
边上候着的元忠小心看了眼陛下的面色,回道:“回陛下,昨儿傍晚就送去内阁了。”
“朕知晓了,你退下吧。”萧樘闭眼扬了扬手。
他怕是这天底下最清闲的皇帝了吧?内阁什么都帮他做了,平日里能送到他手中的折子都是经过内阁筛选的,而经他批复后又要重新送往内阁审查后方可发放下去。
自去年穆老将军去后,老师在朝中几乎是一手遮天,他何尚书的话往往会比他这个天子的意见要重要的多了,而穆正业因为舅舅的事如今更是时常装聋作哑,朝中诸事于他仿佛置身事外。
前些日子舅舅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来找他,可他除了能下令惩治几个小兵外,又还能做什么了?
驻军营中的人只认穆家不知天子,若非上官有意那些个兵士又怎敢对皇亲国戚动手,他这个皇帝如今做得和个傀儡又有何区别?
“陛下?”元忠见圣上似在闭目养神,试探着叫了一声。
萧樘睁开眼睛看着还在的人,眸中闪过一丝不悦,看在这元忠是跟了自己十几年的老人了,他忍下心中的不愉,“何事?”
“奴才近来得知一与何家相关的消息,不知该不该说?”元忠小心翼翼道。
“有话直说。”萧樘冷冷瞥了他一眼。
“近来奴才收到消息,何尚书身边那名叫阿七的心腹下月即将成婚,奴才听闻……”元忠说着偷偷望了一眼陛下,接着小声道:“听闻朝中许多大臣都提前送了贺礼去。”
萧樘放在案上的手一紧,咬牙冷笑道:“不过老师身后的一条狗,竟也值得他们这么巴结。”
看着陛下已然动怒的样子,元忠嘴角微微一勾,目光迅速朝门外一看,而后走至陛下身侧,俯身低声嘀咕了一段话。
萧樘听后面色霎时一变,“不行,上次失手恐已引起怀疑了,怎可再贸然出手!”
“绝对不行,再等等。”萧樘起身,摇头道。
“陛下,时机不等人,那日定是他们防备最懈怠时。”元忠急道。
“元忠,你到底是朕的人,还是母后之人!”萧樘厉声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