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漆之笑笑,拍拍自己胸前沾上的灰,打算上去打个招呼,她不是会故意端着的人,哪怕明明对人有着不可言说的企图,在真出手之前,她不会表现出任何的不自然来。
然而凌先生面无表情,目光放空,压根没注意对面有人,直直从余漆之身边走了过去。
余漆之:……
余漆之:???
怎么说呢,从小到大连任班花系花校花各种花的余妖精,头一次开始怀疑起自己的存在感来。
当然,怀疑只是一瞬间的,强大的自信心给了余妖精另一个结论:
瞎成这样,活该找不到对象。
余漆之双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里,扭过头笑吟吟地开口:“霄爹?”
正在思考刚才的实验数据到底哪儿出了问题的凌先生浑身一僵:???
“不记得我了吗?前几天婚礼——”
“我记得你。”凌霄皱了皱眉,“你叫我什么?”
余漆之笑:“我不知道你的名字,那天我听新娘子这么叫你——抱歉。”
凌霄摇头:“没事儿,我叫凌霄。”
余漆之郑重地伸出手:“余漆之,油漆的漆。”
这是个很普通的握手姿势,余漆之收起笑容的时候还是很有学术范儿的,她估摸着凌霄这种学术男应该吃这套才对。
结果凌霄不动声色地把她从头到脚扫了一眼,似乎还犹豫了一下才伸出手,在她手上象征性地碰了碰,就收了回去。
余漆之:???
这特么的什么套路?
凌霄很实诚地开了口:“没事儿我先走了,我急着吃完饭回去盯设备,你自便。”
余漆之:……
凌先生抿了抿唇,真诚建议:“工作服容易脏,记得勤换洗,女孩子更应该注意。”
余妖精面色扭曲,难以置信——
这王八蛋的意思是嫌她不讲卫生?
行吧,工作服上的确不太干净,但是……作为一只称职的妖精,哪怕是在工地上穿着工装清理现场,她也是坚持化好底妆抹好护手霜的,基本脱下工作服摘下手套放下头发抹个口红就能去参加晚宴的那种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