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的是穴位,有伤也是内伤,一会儿运功给你把淤血化掉。”
白玉抓起他的手,将他指尖的药膏涂到他眼角上去,陈丑奴眯起眼睛,听到白玉问:“知道什么药能擦到心里吗?”
陈丑奴不答。
白玉便只给他擦药,而不做下一动作。
陈丑奴:“……什么药?”
白玉松开他的手,扬眉:“心药啊。”
陈丑奴:“……那,何谓心药?”
白玉:“这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陈丑奴:“……”
白玉正经八百地擦药,擦完脸上的,又让他把上衣脱掉,给他处理肩膀、臂膀上的棍棒伤。忙完,白玉把瓷罐盖好,拿回橱柜上去放,陈丑奴恹恹地坐在床上穿衣,穿到一半,白玉过来,抓住他双手。
陈丑奴抬头。
唇上一软,白玉蜻蜓点水的吻如风一样,一刮就没了。
陈丑奴瞪大眼睛,在人走前,迅速出手,将人带回怀里,压向榻上。
窗外风声起伏,一树树的雨露哗然降下,又是一场骤雨。白玉被他吻得七荤八素,逃离魔爪时,脸都憋得通红了,恨恨地朝他胸口一顿捶。
陈丑奴不动,任她打。
白玉深吸一气:“我发现你这人也不是很正经。”
陈丑奴:“也?”
白玉耳鬓又一红,却不甘示弱,把眉一扬:“跟我挺配。”
陈丑奴笑,又要压下来,白玉兔子一样地逃到了床下去,陈丑奴扑空,坐起来,摸摸后颈:“还未运功疗伤。”
白玉微笑:“你接着装。”
说罢,背起双手开门而去。
陈丑奴放下手,还是笑。
白玉站在堂屋方桌前,打量桌上那个身残志坚的破背篓,陈丑奴阖上屋门,从后走来,把背篓端到面前,一样一样地拿出里头的物件。
“花瓶。”陈丑奴拿出一个豆绿色的小花瓶,笑着在她面前一展,放在桌上。
后边是妆奁,里面成套的梳妆用具,包括镜面。
再后边,是一袋面粉,一个西瓜,一摞红纸,一包饴糖。
陈丑奴如数家珍,一样一样地在她面前展过去。
最后,他捧出一叠红彤彤的衣物,向她抿唇一笑:“红嫁衣。”
又捧出一条红彤彤的镶穗方巾,道:“红盖头。”
白玉眼眶一酸,忍住,质问:“你的呢?”
陈丑奴:“嗯?”
白玉没看他:“你做新郎官,不要穿喜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