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太傅,”刘春取着手帕擦汗,“我险些以为要死在车上。”
坐在窗边看书的莫惊春淡淡说道:“是家里人常用的东西,我是用不上。待会我让墨痕全部取来,副都御使且先用着便是。”
刘春没有推脱,说了几句感谢的话。
他提起力气和精神后,这马车内总算不再沉寂,“……方才在车队停下的时候,大皇子好像也出了马车,正在与几位皇子说话。”
莫惊春按着卷轴的手指紧了紧,“太子殿下也在?”
刘春笑了笑,微胖的身子挤在厚实的衣裳下,勒出了些许痕迹,“哪能呢?太子殿下可正在陛下御驾里。”
永宁帝对太子的宠爱是体现在方方面面的。
…
太子正用一种不是那么得体的姿势倚坐在永宁帝的对面迎接他的怒视,即便他刚刚在棋盘输给了皇帝,显然也没换来多少宽恕。
“父皇,您再瞪着我,我怕是要怀疑我脸上是不是有东西了。”公冶启淡定自若地说道。
永宁帝:“不许胡闹。”他叹息地摁了摁眉心,旋即咳嗽了几声。
公冶启露出一种恼怒又有点无奈的神情,他将自己挪到永宁帝的边上,语气沉了下来,“春狩是您散心之举,您可别弄得比在宫内还累。”
永宁帝淡淡地说道:“被你给气的。”
不过是在说笑,眨眼间公冶启就将话题扯开。
“你母后可生气坏了,”永宁帝笑着摇头,“回去不许再气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