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带回去干啥,他准备的红纸更多。徐长青笑笑并没反驳,继续忙着手上的活,反正每年她就有这么一个任务。
裁纸写春联是逃不了的,就是徐白两家族里有长辈老了这一年不会贴红纸,还是会有长辈让她写两个大字。
之所以让她来写,并不是就没有人毛笔字比她写得更好,就是奇怪了不知是哪一年开始她就这么一个小任务。
当然,用她爹的话来说,算是子承父业,她接了她爹的班。想到这儿,徐长青失笑摇头,得亏她还能蒙蒙外行。
“今晚就写上,还是等三十儿早上?”
“还是等三十儿早上。”现在写春联不止灯黑,半夜孩子还得磨豆子,她又不是后娘,“你刚子哥今晚咋没来找你?”
“不是听你们说要做豆腐,他就先在那头忙上了嘛。我三舅他们都没在,如今里里外外就全靠他一个人张罗。”
“那也是没法子的事情,如今连你三舅娘都好不容易转成正式工,她哪敢这个节骨眼上特意请假回来备年货。
谷輟</span>听你爹的意思,搞不好连你三舅今年三十儿都回不了家。要不然你爹干啥之前攒假期,就图回来过个大年。”
徐长青点头,“刚子哥也这么说。要是我三舅他们大年三十儿回不来,他就带东西去那边过个年正月初三回来。”
“倒是正好回来上他姥家拜年。幸好你刚子哥能干,啥啥都准备上了。你是能顶儿子用,他是能顶闺女用。”
徐长青忍俊不禁轻笑出声,“这话可别让刚子哥听到。打小起他连缝裤子都一个人偷摸着干,就生怕被人瞅见。”
“这有啥,又不是规定爷们不能动针线。”
“有毁他大老爷们形象啊。”徐长青忍笑,“您没瞅他洗东西都不乐意上河边洗?他就是怕人笑话他。”
“和你舅一个样儿。你三舅小时候也是这样子,让他干啥,他都干,你姥让他洗尿戒子,他就跑得比谁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