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长长叹了口气,眼神缥缈望向落地窗外,似乎陷入了回忆。
“楚卫风,哦,就是观南的爸爸,当时来参加舞台剧活动,一眼瞧上了贤雅,后来为了强娶她进门,动用势力威胁她的娘家人、她身边的朋友同事,那段时间,几乎没人敢和贤雅说话,甚至剧团其他人联名上书要求她离开剧团,否则就集体跳槽。”
“贤雅是真的没了办法,又不想连累大家,不得已只好嫁给了楚卫风,那时候我放心不下她,跟着去应聘了楚家的管家,没成想,一干就是二十八年。”
安饶疑惑:“楚卫风这么多年就没怀疑过你?”
李叔摇摇头:“在那里,我不敢对贤雅露出一点关心之意,哪怕在她遭受身体心理双重创伤时,也只能在一边看着。”
李叔攥紧拳头:“我怨恨自己是个怂包,更怨恨楚卫风,既然喜欢,为什么要怀疑要对她使用暴力,明明,贤雅自始至终清清白白。”
安饶忽然想起自己的母亲。
她作为续弦嫁给父亲时,所有人都说她是相中了父亲的钱财权势。
但只有安饶自己知道,母亲经常对他说:“你父亲是这个世界上最有才华帅气且风度翩翩的男人。”
她是真的喜欢爸爸这个人,但到了别人嘴里却变了味儿。
猜疑是这个世界上最没意义的事情。
“或许是因为贤雅,爱屋及乌,所以我对观南也一直很关心,这孩子从小就不爱说话,在学校里被人欺负了回来也不说,还是我无意间发现他身上的淤青才知道这事。”
安饶心里一颤:“那他,为、为什么不说呢……”
李叔叹了口气:“一个被逼到近乎疯癫的母亲,一个成日怀疑他不是亲生的父亲,你觉得谁会帮他呢,就算他说了,有用么。”
安饶低下头,鼻根酸酸的。
他也经历过同样的事,所以明白那种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