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曳“哦”了一声,说:“我去问过了,都只能用存折取现,现在谁还有存折啊。”她说着看向张晓,“你有?”
张晓摇头:”我没有。”他停了一下,又说,“不过我运气比较好,刚好有些现钱准备交学费,所以没存。”
“交学费?”尧曳打起了几丝兴致,在沙发上慢慢坐下了,“你不是大学毕业了么?读研?”
“对。”
尧曳琢磨地看着他,评价:“看不出来,你这么嫩啊?”尧曳在国外读完研究生才回国的,她按着自己的年龄减了两岁,“那你刚多大?二十二,三”
张晓觉得耳根有点发痒。嫩这个字,发音时舌尖要轻点上颌,再落回来,是一种很有感觉的循环,尤其被她的音色读出来,别有味道。
“我不嫩。”张晓自己读这个字就毫无味道了,真是奇怪。
他品了品,才继续说:“我工作过好几年了,才又考的研。”
“当保安?”
“……不是,我是学机械的,在老家的汽车厂工作。”
“那怎么又考研?”
“本科工资太低了,有些很好的技术型工作,只招研究生。”
“哦,那你现在二十五,六?”
“二十七。”
像是快问快答,尧曳随意问着,他飞快地就答了。
尧曳紧接着又问:“在老家结婚了么?”
“没有。”
答完张晓愣了一下,喉结动了动,似乎想把自己快速的回答吞回去。
“没结婚,那二十七了,总该有女朋友吧?”
张晓飞快地看了她一眼。
尧曳手扶在沙发两侧,一副认真问问题的架势。而此时她仰着头等着听答案。
张晓不打算回答。
他觉得自己判断失误,之前认为她整个人变得发蔫应该只是错觉。
张晓说:“我回去吃饭了,我的面该坨了。”
尧曳闻言立即望向他:“你煮了面?”
她的眼神跟昨天看到一屋子矿泉水一样,带着点期待的光。张晓回答说:“泡面。”
然后张晓看了她几秒,问出了刚才就想问得问题。
“你吃晚饭了吗?”
“没有没有,没吃呢。”
尧曳几乎是“刷”地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