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念儿子成了她必不可少的日常。
白娇娇理解的点点头,微微笑着,静静地听着她说话。
“小白你真好,别人都把我当祥林嫂避之不及,只有你和连安会听我说话。”乔楚微很感激。
“没事,阿姨想说什么都可以,明天不上班,咱们说一个通宵。”
乔楚微破涕而笑,“傻孩子,我要是也有你这么个女儿该多好啊。”
白娇娇怕她又触景生情,问了几句饮食起居的话,确定她除了情绪时好时坏都没什么大毛病。情绪好的时候,跟正常人也没区别。
终究,儿子的去世才是她最大的心病。
犹豫一会儿,白娇娇还是试探道:“阿姨你家‘凌儿’一定很听话吧?”
乔楚微捂嘴轻笑,“听话,不过只听我的。我让他穿女生裙子他都乖乖穿,但他爸说什么他都要犟。”
白娇娇不敢看陶连安,作为父亲,现在再来想起已逝孩子的不好,该是多么心如刀绞。
“别看他平时酷酷的,可性格很好,活泼可爱,喜欢女孩子的东西,你看这都是他穿裙子的照片。”乔楚微从床头柜里拿出一本厚厚的陈旧相册。
“这是他百天的时候,我和连安一直想要个闺女,当时医生也说是女儿,谁知生下个臭小子……出生前就买的裙子。”
照片上是一个戴着头花穿着漂亮蓬蓬裙的“女孩”,趴在柔软的垫子上,光看后脑勺确实会让人觉着是女孩儿。他们那个年代白手起家的大老板一般都重男轻女,想要多多益善的儿子继承家业,秦家就是典型的例子。
看来,陶连安不止金融理念与大环境背道而驰,就连生育观念都不一样。
“还有这张,是他抓周时抓拍的,别的小孩都拿带响儿的算盘和玩具,就他抓了口红。那口红还是我临时加进去的,臭小子。”乔楚微的眼睛渐渐红了。
“要是……要是凌儿活着,也该有你这么大。”
陶连安赶紧安抚她,白娇娇顺手把相册翻到最后一页,是一张集体照。一共十三个小女生穿着大红色的维吾尔裙子,漂亮的锁.骨链,俏皮的小帽子,还露出可爱的肚.脐眼……不知道这跟陶凌有什么关系。
见她疑惑,乔楚微“噗嗤”一声笑了,“你看看这张,那是他最后一个儿童节,舞队里有个小姑娘生病了,临时找不到人替代,他自告奋勇就上了,还是领舞……那天我在台下都险些没认出来。”
白娇娇顺着她手指,惊讶得张大嘴巴,用现在的话说,这陶凌就是活脱脱的女装大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