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翅膀硬了是吗?
片场里,今天是开拍第一天,肆玥他们晚上比较早就下戏了。
之前哥哥知道她要拍戏,便也就没和他说,她和张叔想的一样,拍戏住酒店似乎是很正常的事情。
主要她打定了主意,要将她和哥哥的关系拉回正轨,就不用什么都事无巨细地给哥哥报备了。
她是成年人,又不是巨婴。
下戏后,肆玥和时舜一起去吃晚饭,随行的有夏夏和时舜的助理。
他们在片场旁边的店里吃小火锅,肆玥跃跃欲试想要吃辣锅。被时舜及时拦住,他朝肆玥无奈一笑,道:“别吃辣的,对嗓子不好。”
拍戏要说台词,有时候一场戏导演不满意要拍好几遍,嗓子本就用得多。
肆玥轻轻“啊”了声,随即懊恼地拍一下额头,道:“我都忘了,多亏学长提醒。”
她出来拍戏,真的就跟突然飞出笼子的鸟似的,总有一种没人管的感觉,她就可以随意做什么了。
第一次离开家,虽然还是在一个城市,但对她来说还是一个很新奇的体验。
隐隐有一种兴奋感。
时舜笑了笑,神色温和。他看得出来,小姑娘这会儿就像家长不在的小孩儿似的,估计是小玥哥哥平日里管得太严格的原因。
而另一边家里,已经把菜热过两三遍的张叔,看向沙发上的肆野,苦口婆心地劝道:“先生,菜又凉了,您要不要先吃。”
他很想说,小姐今晚真的不会回来了,说完又怕挨眼刀子。
肆野岔着长腿毫无形象地坐在沙发上,像是没有听见他的话似的,不死心地又打开那个软件,放在耳边。
眉头皱得深深的,依旧是什么都没听见。
这时他脸色变了变,小朋友不会出什么事情了吧?
她平时都那么乖,去哪儿都会告诉他。
为什么就这一次不告诉他,难道小朋友还在闹脾气?
无论哪种可能,没有见到她,肆野的心脏就像被千万跟细细的丝线缴着一样,难受又烦躁。
这段时间,小朋友莫名对他疏离,不让他抱,连挨得近一点都不行,本就让他快要忍不住了。
张叔以为他没听清,正准备再说一遍——
肆野却突然起身,拿了衣架上的大衣,就匆匆往外走去。
张叔忍不住叫道:“先生,这么晚了,您去哪儿。”
没人回应,他长叹一口气,不用想也知道是去抓小姐了。
这两兄妹,唉。
肆野到了现场,通过手机上的定位,找到了肆玥所在的酒店,发现人并不在。又问了其他人,才找到肆玥他们吃火锅的地方。
走进店里一看,就看到了他家小朋友的身影。她还是戏里的形象,长长的头发扎成了低马尾。
虽然只是个哥背影,肆野依旧一眼就认出了那是他家小朋友。
他突然沉下脸,为什么小朋友对面还有个男的!他倏然勾起唇角,还真以为打开了笼子,就自由了啊?
居然还敢和男人一起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