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沈笙立刻应,同薄幸确认道,“她老师姓谢对吗?”
“对,不过我不知道先生全名叫什么,都是跟着一起喊先生。”薄幸如实回。
“应该的,你倒也是很有能耐。”沈笙忽然夸奖,“也得亏我把你生的这么好看。”
得了,合着夸自己呢。
“好好对待人家女孩子,可以人家甩你,不能你甩人家,让我知道你辜负了知非,我亲自拿刀在家等你。”沈笙声音一沉,警告道,“小时候我可是教过你的,有朝一日刀在手,杀尽天下负心狗。”
“……”薄幸神色扭曲,抽动嘴角,无奈回,“妈,你好像记错了,您教我的好像是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来着。”
“你这么能说,你怎么不当我妈呢?”沈笙扭开罐桂花蜜,凑到跟前嗅着近三十年未闻到的、记忆深层的味道,笑骂着自己儿子。
故事告诉薄幸,永远不要妄图跟女人叫道理。
女朋友是,目前也是。
薄幸迈步到床边,凭借着身高优势,单手揉了揉宋知非的发旋,敷衍讲,“行行行,您老人家说的都对,我女朋友就在我旁边呢,要让她跟您说两句吗?她是您迷妹,从小看着您演的电影长大,睡觉那面墙上都贴您的海报。”
宋知非听见薄幸对着电话里喊“妈”,又提了“女朋友”。
眼睛早就亮起来了,薄幸按了免提,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自己坐在床边,用手去给宋知非按摩后颈。
薄幸的力度恰好,松缓得当,捏得宋知非舒服的眯起眼睛。
电话里传来温柔的女声诘问,“你不是跟横店拍戏呢吗?横店环境那么差,剧组又辛苦,你还喊人家姑娘去剧组陪你,你能不能懂点事,体贴点人?这么多年你都找不到对象是为什么,你心里还没点数了吗?”
“对了,是不是上次你让我写明信片的女孩子落款就是小知非啊。”沈笙灵光一现,想起些什么。
薄幸手上动作没停,还换了双手,开始给宋知非按肩膀,“嗯,是她,全名叫宋知非。”
“你既然跟人家交往了,就一定要对人家好,喜好啊、口味啊都多了解点,举一反三,她说喜欢这个,你就把同款也给包圆。还有,你已经是个成年人了,还是个长得好看的成年人,我希望你自重,除了小知非意外以外,不要看其他女孩子了。”
……宋知非努力憋着笑,薄幸的脸都黑了。
“你不要以为你不讲话,我就不知道你在听了。薄幸,我跟你讲,如果小知非受了什么委屈,或者说你对她有半分不好,我建议你找个上吊绳自己了断,也别回家给我添堵。”沈笙还在喋喋不休的嘱咐。
薄幸今天的世界观有些受到冲击,活到二十五岁,薄幸都不知道网上说的“母亲唠叨”是个什么概念。
直到今天母亲围绕自己对待宋知非好与不好这个问题,一口气说了小几百字,气都没喘一下。
沈笙的人设在薄幸这里开始有些崩塌。
而在宋知非这儿却鲜活的跃出屏幕。
宋知非仿佛薄幸从来没开过免提一般。
她对着空气,用甜甜的语气大声说了句,“沈笙姐姐好,我是您粉丝,我叫宋知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