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世家已经不如过去辉煌,但是世家风格还是延续了下来,总是有那么几个奇奇怪怪的人跟奇奇怪怪的想法。
许哲跪在祠堂,只觉得面上做烧。虽然莫藏莲珠汉话说得不好,才有了这场误会,但是他也确实有错在先。毕竟无媒而订,也是于理不合。
许太傅左手持鞭立于东侧。许司捧家训立于西侧。许致、许敬、许复并许效、许敷肃手立于阶下。
“《礼》云:‘欲不可纵,志不可满。’宇宙可臻其极,情性不知其穷,唯在少欲知止,为立涯限尔……”(1)
许哲跪在那里背家训,许太傅在一边行鞭刑。
“啪,啪,啪!”这三鞭子抽得实在,听得那几个小的在下边直皱眉头。许司在一边也是冷汗涔涔,心道他这把年纪若是跪在这里,简直羞死人了。
家法之后,许哲被抬回了自己院子。横竖就三鞭子,撒上药粉,别沾水,养两天就好。
许太傅看着立在下面的几个小的,说:“有什么想法?”
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老祖宗挺疼儿孙的。”许复开口说道,“左手持鞭,使不上什么劲儿。”
几位兄长听了这话,齐齐看着许复,心道这妹妹可真够狠的。
许太傅被这话逗笑了,说:“复儿是忘了前史怎么写老祖宗了吗?”
许复想了想,自己先笑了,她确实忘了。
“许籍,少时聪敏,能文能武,犹善左手持剑。”
原来,许家老祖宗是个左撇子!
“行了,现在让你们想也想不出什么。”许太傅说道,“回去好好琢磨琢磨,回头一人交一篇文章上来,七天为限。”
“是。”几个小辈齐齐应道。
出了祠堂,几个人又齐齐去了许哲的院子。他刚刚上好药趴在那儿,就见许致一行人进来,不由得有些感动,他们还知道来看看自己。
“小五叔,你还疼吗?”许致第一个开了口。
许哲又是一阵感动,刚想开口,许致又说话了。
“你知道吗?因为你今天挨打,祖父还让我们回去写一篇文章教过去。”
许哲听完这话,简直羞愤欲死。虽然他比许致他们还小一点,但是辈分在这儿了。这么羞辱人的事情,也就他父亲能想的出来。
许复在后面抿着嘴笑了半天,这时走上前来,说:“五叔就够可怜的,兄长们就别再气他了。”
“还是复儿贴心。”许哲笑着说,“不枉五叔疼你。至于你们几个?哼!”
许家二房老大许效听了这话,直接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