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否认,从没彻彻底底抛开过去,在听到赵岭说那个人过得并没有他想象中的好。
周是安是怎样的一份心情?或庆幸、或可悲、或几分沾沾自喜,偏就不承认,他始终还有几分眷恋与……不舍得。
他伸手拦住了欲走的言晏,她上次说,对他,只能到喜欢为止。
周是安后来好些个晚上都在回想她的这句话。
到底怎样的一份欢喜心情,才能说到此为止。
他与她,并没有任何不该有的社会约束。
周是安心里一直存疑的一句话,不知该不该告诉她——
与她初面的第一次,她像极了他印象中的某一个人。
从前这种影子化的说法,周是安是最为不屑的。
偏就他那一年,二十七岁,算是从情伤里彻底爬出来了。下一秒,毫无征兆地发现,他的视野里,又一次出现了一个当年初相遇,孤傲且冷清的皮囊,……,借尸还魂般的魔怔。
与其说,她们谁像谁,倒不如他自己揽错过来。
他始终偏爱一类面孔,看着孤傲出尘,实际,一副冻皮囊下一堆冷骨头,狠下心,掏出她们的心,才是炙热的、灼灼的。
周是安将言晏bī退到角落里的一处酒架边,推搡间,言晏腹背受敌,想推开他,他必定原数力道迫近她;后背拼死抵住酒架,又生怕碰掉了他的藏酒。
周是安欺身,在言晏耳侧,几乎气声,指一处空酒格处,“去年你送我的那瓶酒,被我一气之下扔了。我总想着,也许你会再送我一瓶,这个空落处,就始终留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