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奶滴滴答答弄得下巴和嘴上都是,白润润莹亮一片。盒子里的也撒出来不少,胸口处湿了一小块。
“哎呀真是的……”她嘟哝着,抬起手背抹了抹下巴,小舌头沿着下唇舔了一圈,“你有没有纸巾呀?”
身边的人没反应。
吴羡好回头,看见男人垂着脑袋,一只手虚盖着眼睛,像晕车了一样qiáng忍些什么,神情紧绷。
“你不舒服啊?”吴羡好凑近了些,关切的声音像柔软的猫尾巴,一下一下左右甩动,骚得人心痒痒。
单漆白眉头更深,头别开不看她湿润的唇片。他探身从前排拿过来一包纸巾,递给身边的姑娘,然后戴上墨镜扭头看窗外。
真是够了。
刚才看到小姑娘脸上身上点点滴滴的白色,他脑海中居然立刻浮现出一幅幅不堪的画面……
哎,单漆白,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戴岳了?
单漆白捂住眉心,有点挫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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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布笼寺的入口处有一尊四面佛像,走进去先是一条幽长的林荫小道,看不到什么建筑物。直至行至深处,树根丛林中豁然出现古老隐秘的神庙。
在这里,自然与生命的力量令人叹服,形态各异的巨大根枝撕裂屋顶,刺透墙壁,像巨蟒一样牢牢在建筑缠绕掌控,浑然天成的壮丽美感。
吴羡好异常兴奋,步伐轻快地走在前面。小姑娘今天换了件明huáng色的连衣裙,一字领露出平直的锁骨和流畅肩颈。头发随意披在肩头,走路时一头黑丝海藻般灵动,明huáng色的裙摆一抖一抖的,细瘦脚腕和修长的跟腱若隐若现。
女孩停在一棵巨木跟前,稍稍垫起脚打量什么。单漆白走近才看见树gān有个dòng,小姑娘探头探脑的,对黑咕隆咚的树dòng很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