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到了这时候还在想着钱,生怕她的家人享受不到她当初牺牲名誉辛辛苦苦赚来的钞票。
这件事在旁人看来很好笑,但简居宁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从理智上讲,他能理解那些为了钱牺牲理想乃至名誉的人,只要不违法,都是个人选择。并不是所有人都像他一样从小就不用为钱烦恼。
但理解和认同是两码事,他从来没有认同过甄繁的选择。
甄繁在观察室呆了六个小时后终于被推回了病房,她看到简居宁的时候还勉qiáng笑了一下。
简居宁并没问甄繁疼不疼,他只说不会疼太久的。
“我跟护工阿姨说好了,她怎么还不来呢”
“我让她明天再来,今天晚上我在这儿陪你。”
“那多不好意思啊。”
护士告诉他们,术后六小时如果太渴的话可以用勺子背或者棉签蘸点水涂抹在嘴唇上,术后十二小时后再正常饮水。
开始简居宁拿着棉签给她蘸水,后来gān脆把润湿的嘴唇印在她的嘴上。由于甄繁的鼻子插着氧气管,他的角度很刁钻,印得也很轻,轻到甄繁怀疑他俩根本没有接触。
她开始还说了一声“别,氧气管掉了怎么办”,后来就任由他去了。因为他告诉她,刚才他刷牙的时候连嘴唇都狠狠刷了,不会有细菌的。甄繁要是此时再拒绝好像在嫌弃他携带病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