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知道自己做事过于优柔寡断了,他也想像贺寒川那样,遇到什么事情,有自己的底线跟原则。

可再怎么说,清然都是他一母同胞的妹妹,实在见不得她活得这么痛苦。

“我要的,就是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贺寒川面无表情道:“要不这样,她怎么知道我女人以前有多痛苦?”

以前她那么做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向晚有多么痛苦?

江戚峰面色一僵,脸上温度急速升高,“就、就不能看在认识这么多年的份上,给她一个痛快吗?”

“什么痛快?”江母找不到贺父号码,又急又气,“清然是你妹妹,你不帮着救她也就算了,居然还想让贺寒川赶紧弄死她?你到底是不是我儿子?”

她吼的声音很大,但不论是江戚峰,都没有理会她。

“这是她欠向晚的。”贺寒川冷眼剜着江戚峰,“知道你为什么在向晚跟你们家人面前,都讨不到好吗?”

江戚峰嘴唇微张,却没有发出声音。

“因为你做不到全然相信向晚,却在觉得她有错的时候,还因为喜欢她,几次想要替她求情、帮她离开梦会所。”

“你也做不到全部偏袒你妹妹,却在觉得她罪无可恕的时候,还因为她跟你那点子亲情,几次去找向晚求情。”

“你这样的人,想面面俱到,却没有那样的能力,最后只能顾头不顾尾,里外不是人。你不是好恋人,不是个好哥哥,也不是一个合格的商人。”

贺寒川每说一句话,江戚峰的面色就白上一分,等贺寒川说完的时候,他脸上已经血色全无,苍白如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