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歇也曾在最初扬名时犯过这种错,将她敲打醒的,是她的师父。
林歇想到这点,放在桌上的另一只手握紧了桌上的树枝。
长公主满心儿女,并没有注意到林歇的异样,并很快从君蕤一事得以解决的喜悦中脱离,陷入了新一轮的苦恼。
她忙于朝务,她家驸马忙于闻风斋的消息管理,今上登基不过两年,朝堂才稍稍稳定些,后宫就更不用说了,反正她是不放心把自己的孩子放到宫里养的。
当初君葳君蕤两个说要和林安宁上同一个书院,只因林安宁与林歇为双子,她便起了林歇当初能照料好他们,说不定林安宁也行的念头,如今看来是她想多了。
林安宁头部受创失了大半记忆,本身也不过是个懵懂无知的孩子而已。
这可怎么办?
长公主陷入了育儿的苦恼之中,甚至有些怀疑:“我究竟是怎么长这么大的?”
“啊?”林歇不懂问题怎么变成了这个。
长公主看了看头顶挂满檐铃的树枝,开始细细回想:“印象中,我是自己慢慢变成现在这个模样的,父皇不喜女孩儿太过出众,所以母妃也不曾教过我什么,甚至可以说是放纵我为所欲为。”
“一眨眼我两个孩子都十二岁了,我十二岁在gān嘛?”长公主因自己回忆到的内容蹙起眉头:“我在十二岁那年听闻了皇姐远嫁异国客死他乡的消息,说是病死,谁知道真假呢,反正那会儿父皇病重,国内局势紧张,谁会在意一个死在他国的公主。就算有,也是为了谋算我皇姐死后所能带来的利益,压榨gān净皇姐最后的一丝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