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眼里精光一闪,与县丞二个对视一眼,后者心领神会,当即起身陪笑:世子说的是,都散了吧!说着,他朝作陪的官员们一挥手,转而又弯腰笑道,殿下,世子,驿站距此还有些路,下官为二位在楼上备了上房,请二位移步。
赵泽此刻还有算清明,只是头晕得厉害,想了想便起身上楼。
楼上的屋子里特置了两张软榻,塌前的香炉里熏香袅袅,案上还摆着当地的几样小点。
县令一拍掌,便有数名身着当地服饰的侍从自门外鱼贯而入,或持羽扇,或捧巾帕,或端杯盘,井然有序。在这大多数民众皆肤色偏深,身形娇小的南境,要找出这些玲珑标志,样貌上乘的侍从,应当着实不易,可见这县令应当时令这些人陪客。
可这一众女子中,赫然有两个,肤色如雪,唇红齿白的清秀少年!
这两个少年一左一右,分别将赵泽和魏祈宁两个搀上塌,便跪在塌边讨好逢迎。
旁的女侍将醒酒汤等一一奉上,便又退出,留下几个歌舞伎,隔着屏风轻歌曼舞。两个少年已然伸出手在魏祈宁和赵泽身上轻揉慢捻。
魏祈宁惊骇皱眉,待要询问县令,却见旁人早都退出屋外去。
想来他们是不知从哪儿打听到了京中的流言,将她和赵泽都当作断袖了。
两个少年此刻还算规矩,只是替他们轻轻按压小腿,舒缓筋骨,然魏祈宁一刻也不愿同旁人接触,当即要令那少年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