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宜宁斟酌说辞,不如我们去住酒店吧?
她想,他应该不太喜欢那座城堡,即便里面凶神恶煞的国王如今瘫在病床,那也存留着许多不好的回忆。
周徐礼轻捏了捏她下巴上的软肉,想让你看看我生活过的地方。
陆宜宁见他神色自然,软声答应了,好吧,听你的。
上了飞机,昨晚睡得不好,困意缠上来,陆宜宁几乎是瞬间睡着。飞机已升至平流层,无气流颠簸。
周徐礼拿过毯子盖在她身上,细心把毛毯边沿掖住。
陆宜宁下巴动了动,睡梦中无意识拉起毛毯盖住半张脸。
十三个小时,到达英国伦敦,当地已入夜。
等在出口的司机接到人,礼貌问候一句,自从周家离开伦敦,我有十几年不曾见过您了。
周徐礼温和回笑,谢谢挂怀。
陆宜宁仔细观察他的样子,没忍住笑出声,他肯定不记得人家是谁,还要装得斯文谦和说谢谢挂怀。
车子停在黑色雕花大门前,一直有佣人负责看护院子,满丛生长的玫瑰耐不住伦敦最近阴沉的天气,显得蔫巴巴的。
管家提下行李箱,将两人引至大厅。
阿徊跟我说你们会回来一趟,房间已经提前整理好了。
麻烦了。
周徐礼牵着陆宜宁上到三楼,打开走廊尽处的房门,等明天休息好,我们再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