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周徐礼已经换上居家服乖乖坐在床上。男人微扬起下巴,喉结隐在暗色中滚动,他开口:晚上吃饭了吗?
陆宜宁轻哼,上手掀起他居家服的衣摆,弄好。
周徐礼嘴唇动了动,指尖点了下她的眉心,真生气了?
没有。陆宜宁低下眼,看你太辛苦。
这些,他本来可以拒绝的。
不分黑白忙碌,顾不上吃饭。
整日整夜做不喜欢的工作,还要笑着去接受。
周徐礼思忖片刻,S市降温幅度太大,我乍一回来身体受不住很正常。
陆宜宁低低哦了一声,知道他不想让自己担心,可她又装不出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样子。
周徐礼拉起她的手放在自己额头上,温声道:你看,我好很多了。
指腹触感依旧滚烫。
陆宜宁顺势揉了揉他的头发,你一个当过文学教授的人,摸着良心说‘好很多’的意思是这样么。
她说完,端起杯子又帮他倒了杯水。
体温计显示38.7度。
陆宜宁小时候经常发烧,但不曾烧过那么高的度数,心里有点慌。
要不我们去医院吧。她说着,拿起一旁刚换下的衣服,吃药不管用怎么办。
头晕目眩的感觉很不好受,周徐礼甚至觉得听力都退化了。
他使劲闭了闭眼,勉强保持清醒,药效需要等一会儿,我们再等等。